吴恒听令。”沧州帝当机立断地下达命令,并将一块手令扔给了他。
东山王伏拜,领命离去,走之前连眼角余光都没瞥一下依然躺在地上撒泼抹眼泪的安兴侯。
陛下疲惫地坐到龙椅上,“安兴侯,你先回去,此事容后再说。”
安兴侯张了张嘴还想再争辩些什么,就被几个小太监抬了起来拖拽了出去。
安兴侯自然是心有不甘,一路上嚷嚷着“陛下,陛下”,被几个小太监毫不留情地轰了出去。
两日后,断月自一间陈设简单的竹楼内醒了过来,抬手按了下沉重的脑袋,眉目微动,缓缓从竹榻上爬起。
元贞端着一盘热粥走了进来,一瞅见断月醒来,立刻喜上眉梢道,“殿下您醒了。”
断月默不做声地坐在那儿,充耳不闻元贞在说什么。
小克子连忙上前,将粥碗取了过来,轻轻放在一旁的矮几上,小心翼翼道,“殿下,你三日夜米粒未尽了,要不先吃一口吧?”
“我怎么了。”断月一开口,便微皱了皱眉。
感觉自己的声音,仿佛被重物死命轧过似的,嘶哑得紧。
元贞小小声说道,“殿下心情沉痛,在棺椁旁淋了三日雨,昨晚……您昏倒了。”
小克子声如蚊呐地说着,“要,要不,殿下,先吃点儿?”
断月神色平静,冷漠,便仿佛脸上挂上了一层薄冷的面具,将一切情绪,齐齐压进了心底深处。
“拿来我吃。”他淡淡出声道。
小克子顿时大喜过望,连忙捧起那温热的粥碗,躬身递了过去。
断月漠无表情,也不用勺,只是一口便将那温热的米粥灌了下去。
“参见陛下。”外面传来小太监惶惶惑惑的一道声音。
沧州帝容远沉着一张脸走了进来,目光沉沉地盯着自己这个儿子,随即长叹一声道,“你们都出去。”
所有人唯唯诺诺退出去后,小竹屋里就只剩下父子二人。
“为父一直以来,都对你寄予厚望。”容远冷声说道,“不过你这一次,太让我失望了。”
“如果我是你,我绝对不会将有限的时间浪费在哀思伤感哭闹上。”
“所以你不是我。”
大帝莫名其妙被儿子噎了一下,本想发怒,却还是冷沉地哼了一声,“知道你最大的缺点是什么么??”
“心软。”容远无情地吐出这两个字。
“如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