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反差强烈,眼里却有些不易察觉的戾气,整个人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刃,危险又迷人。
“怎么了云云?”
“没什么。”苏清云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眉心皱了皱,不易察觉地往旁边靠了靠,“爸,咱们吃快点儿吧。”
“着什么急?”苏爱民奇怪。
“第一次来鹏城,我想早点去逛逛嘛。”
“好好好,吃完咱们就走。”苏爱民也没有多想。
年轻男人没有注意到旁边这一桌的父女,他看着中年男人,小声道:“三爷,这次这个项目,郑家那边……”
“先吃饭,吃完再说。”三爷打断他的话,“想吃什么,自己点。”
“是。”年轻男人住了嘴,自己拿了双筷子。
“这白切鸡的味道怎么样?”三爷问他。
年轻男人尝了尝,然后道:“还不错,但咱们港城有味道更好的店。”
“是啊,有更好的。”三爷叹了口气,“但在我的记忆中,这家店的味道就是最好的,这么多年了,也没变。”
年轻男人沉默,他知道三爷是大陆人,对这边有着不同寻常的感情。
“是不是年纪大了都喜欢回忆以前的事情?”三爷转动手上的檀木手串,眼神飘远,“我还记得三十多年前,我从鹏城去港城,就是在这家店,吃了一次白切鸡,这个滋味儿我记了好多年。”
“到了港城,我跟着别人到处讨生活,还是一直想着这白切鸡的味道,再到后来,我吃遍了港城大大小小的店,都找不到这家店白切鸡的味道,我一直觉得,这家店的味道才是最好的。”
“但等我今天终于吃到,我才明白,不是这家店的味道最好,只是这道白切鸡在我的记忆里,早就生根发芽了,我想的不是这道菜啊。”
年轻男人垂眸,三爷想的不是这道菜,而是大陆这个地方。
这两年,港城那边一直打压他们,他们“新义安”损失了不少势力,加上现在大陆的政策,改革开放,现在的大陆拥有着最多的廉价劳动力,广阔的土地和丰富的资源,所以三爷才会在这个时候向社团建议,把社团重心转移,再把名下的企业洗白,到大陆来做生意。
这样,才能最大限度地保住社团,让社团走得更远。
“云云,吃完了?吃完了咱们就走吧。”苏爱民道。
“好。”
父女俩结完账,起身,凳子抽动的声音,终于让年轻男人偏头看了一眼,只这一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