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仁德王没有回答他,只是反问:“先生可去过如今的京城?”
余琛摇头:“未曾,但正准备去。”
“先生眼里,京城是个怎样的地方?”仁德王又问。
“寸土寸金?荣华富贵?达官便地?天子脚下?”
“以前是,但如今,不是了。”仁德王摇头,
“——京城,病了。患了恶疾的,不是小王,是那千年古城。”
余琛皱眉。
但仁德王却也不再多说,话锋一转:“所以小王放弃夺嫡,来这幽州之地,欲出海寻药,治病。”
余琛不明所以。
仁德王却不想继续深说。
就像余琛不想说自个儿的身份一样。
但从这番话里,余琛却得知一件事儿,仁德王,要出海。
他要这幽州封地,就是为了出海。
而那海外,余琛虽不知其所以然,但也在这些年里,略有所闻。
且说那海外之地,仙家林立,福泽满世,有人携剑开天,有人白日飞升,神异得很!
“那便祝殿下一帆风顺,平安回来。”余琛拱手。
“借先生吉言。”仁德王端起酒杯,和余琛碰了一下,突然又道:“对了,小王不才,但也在京城待过二十余载,既然先生欲往京城,不如听小王一句。”
余琛点头:“殿下请讲。”
仁德王的脸色郑重起来,缓缓摇头,吐出三个字儿来,“——不要去。”
“小王对于京城的建议,唯此一样——不要去。”
仁德王看着余琛的眼睛,颇为认真。
余琛打了个哈哈,“殿下好意,我心领了。但我这在娘胎里时,算命先生就指着我娘的肚子说了——这孩子以后长大了啊,劝不动。”
仁德王一愣,也是哈哈大笑,不再多说。
俩人吃肉喝酒,一直到夜深,余琛方才带着仁德王的“谢礼”离去了。
灯火通明的房间里,仁德王微醺的脸色在余琛走了以后,立刻恢复了正常。
“我那愚蠢的兄长,连本王装病都看不出出来,还妄想坐上皇位。”仁德王失望地叹了口气,“只可惜了狼青和他二十多个弟兄了……罢了罢了,玄镜。”
随着他一声呼唤,黑暗里,一道身影缓缓走出。
仁德王继续道:“将狼青等人的抚恤翻一番,发下去吧,他们死得太不值当了。”
“是!”被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