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可能。
于是,他抬起手,一指。
刹那之间,茫茫幽河里,无尽江河水化作漫天洪流,卷起百丈之高!
轰然落下!
东神君冷冷看了他们一眼,“天理?报应?本君就是天理,本君……就是报应。”
茫茫江河水在天地之炁的调动之下,好似无比巍峨的高山向着百姓们倾倒而下!
恐怖的洪流下,人,就好像是蝼蚁。
眼睁睁望着那天灾一般的可怕景象。
东神君,转过头去。
没有再看。
在他眼里,凡人性命,草芥不如。
蝼蚁一般的家伙,竟敢挑衅于他,简直自寻死路。
可几个呼吸过去了。
他并没有听到那歇斯底里地惨叫声和巨浪淹没一切的声音。
反而是一声沙哑的叹息,回荡在大雨里。
“——赶上了。”
东神君猛然回过头去,就看见那数十个百姓和官吏的前方,一枚手掌大小的云纹葫芦正滴溜溜地旋转着,而他那涛涛翻涌的江河水便好似百川汇海一般被那云纹葫芦吸了进去。
一干二净!
紧接着,一辆由四匹鬼马拉着的漆黑马车方才粗暴而野蛮地降落在地,挡在他和那些个百姓中间。
从那马车上,走下来个人儿。
穿一身黑白戏袍,戴一张怒目脸谱,好似那戏曲里边儿走出来的一样。
那云纹葫芦,稳稳落在了他的手里。
然后,那身影看向百姓们,摆了摆手,“大伙儿,没事儿了,散了吧。”
老百姓们护住那昏迷过去的县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懵。
而东神君则是眉头皱起,将知晓的高手的名儿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最后发现,真没这么个人。
不是记忆里任何一个大能炼炁士。
“你是谁?”
东神君放下鱼竿儿,站起来,转过身。
——别的不说,能将他方才神通轻松接下,便能看出这装束怪异的人绝不简单。
“我是谁?”
那人听了东神君声音,方才转过身来,一张怒目脸谱盯着他:“堂堂占天司神君弄出这般大动静,甚至不惜以幽河无数百姓为饵,不就是为了找我吗?”
那一刻,东神君的通孔猛然收缩!
“是你!”
从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