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又那一抹他自个儿都不敢承认的期望,也有对现实冷冰冰血淋淋的残酷认知。
望着阎魔圣主,余琛反问他:“尊上二十年寻医问药的过程中,可曾找过我?”
阎魔圣主一愣。
“既然未曾,那就对了。那天下人治不了,同我有什么关系?”
余琛又问,
“天下人庸,同我之能,又有什么关系?”
那一刻,但凡听闻这话的人,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狂妄!
好生狂妄!
天下人治不了的伤,我能治!
天下人祛不了的毒,我能祛!
天下人没办法的事儿,我能办!
这个年轻炼炁士话里,无不透露着这般睥睨天下的狂妄。
——他们治不了,是他们庸!
“好!好!好!”
阎魔圣主听罢,突然哈哈大笑,连道三个“好”字儿!
“且不说你这小家伙到底能不能治本座这伤,单凭这份气魄本座便认了!幼鱼,你找了个好道侣!”
虞幼鱼拱手,“老师,虽然弟子也觉得此事不可能,但余琛从不说没把握的话,您……且让他一试。”
阎魔圣主听罢,一挥手,“好!小子!来治!尽管来治!本座这条命,便交到你手上了!”
说罢,直接盘膝坐下!
同时,那一道道阴影中,阴影狰狞,若隐若现,围了上来,好似生怕余琛借治伤之名有什么不轨企图。
“退下!”
阎魔圣主一声吼,“人家敢单刀赴会,来本座这阎魔殿上,伱们这般小家子气,丢人!”
那些暗卫被他这般一喝,方才退去了。
余琛也走上前去,望着被那阴火之毒所完全占据了身躯的阎魔圣主。
深吸一口气。
——事实上,自打他一进来,他就有所察觉了。
阎魔圣主身上,有某种让他无比熟悉的气息。
而当阎魔圣主真正显露真容以后,他方才恍然大悟。
阎魔圣主所谓的伤,究竟是什么东西。
或者说,从真正意义上来讲,那压根儿就不是伤。
而是“感染”。
被那无比菁纯的阴死之气和炼狱之火感染,无法祛除,导致那两股力量在阎魔圣主的身躯中生根发芽,最后成为大患。
那炼狱之火,尚且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