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大红血袍的道人,正盘膝而坐。
在他下方,是一个石质的平台,平台之下,又是一座方圆百丈的滚滚血池。
其中鲜血,咕噜咕噜冒着泡儿。
滚滚的血气,从那血池中升腾而起,涌入血河老祖的身躯当中,好似百川归海那般。
下一刻,一位浑身血袍的男子,出现在血池前,躬身跪地,开口道:“老祖,那位大人在洞天福地里,与其余六位老祖相谈盛欢,您不必担忧。”
血河老祖睁开眼眸,那血色的眸子中,竟是漆黑的竖瞳。
流露出一缕放松之色。
“那便好,那便好……”
血袍男子沉默片刻,道:“老祖,既然那位大人对我们很满意,而那十五御之一的空位又空空如也,是不是说……”
“住嘴!”血河老祖突然一声冷喝!
那血袍男子顿时浑身战栗!
“不早说这种话了,那不是我们能图谋的位置……”血河老祖缓缓摇头,开口道:“十五御啊……那都是通天之家……想不得……想不得……”
血袍男子好像想起了什么:“老祖,最近外边儿都在传,当初被您杀死的那个恶徒……好像是当代阎魔圣主的道侣的侍从……”
“道侣?”
血河老祖听罢,却并不担忧,道:“幽红,你想得太简单了,那圣女能当上圣主,绝不是泛泛之辈,那天葬渊上的毛头小子怎么可能高攀得上一位圣主?
充其量,也不过是一具炉鼎罢了。而一具炉鼎的奴仆,更是无足轻重。”
顿了顿,他看血袍男人,“还有,你莫非以为当初杀那恶徒,是本尊自作主张?”
血袍男人一愣。
“你太年轻了。”
血河老祖摇头道:“从幽広被杀的那一刻起,无论是老夫,还是兄长们,亦或是那位大人,都已看透,那恶徒正是天葬渊上的侍从,也就是你口中阎魔圣主‘道侣’的奴隶。
当时老夫和几位兄长,询问那位大人,你可知那位大人如何说的?那位大人说,正好借机,试探一番这位新任的阎魔圣主几斤几两。
毕竟那位大人背后,同阎魔圣地关系一直颇为不和,那恶徒随从,不过是吾等扔过去一枚棋子而已。”
血袍男人瞪圆了眼,又问:“哪怕这仆从当真不重要,但那阎魔圣地正好借题发挥呢?”
“借题发挥?”
血河老祖哼了一声:“幽红,别忘了,天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