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虚虚实实，时聚时散，也相互吞噬融合，随意的变幻着各种形态。
姜七夜留下的十枚虚无沼泽之眼，只在这片特殊时空存在了三息时间，就被一股无形的规则力量分解掉了。
在最后，他只是隐约看到一个眼球形状的巨大漩涡。
他看到无尽的魔魂从漩涡中逸散出来，散播向四面八方，就仿佛一群逃脱樊笼的囚徒，又仿佛一群冲进丛林的猎犬，充满了兴奋的味道……
“永恒真魔……永恒之眼……永恒时空……”
“永恒时空，取代了虚无时空，不可阻挡……”
姜七夜沉思良久，轻轻吐了口气，心中五味陈杂。
他融合了往世的记忆，也融合了毕桓之前的
往世记忆，所以他对刚才看到的场面并不陌生。
实质上，所谓的永恒禁区，就是一座永恒宇宙。
禁区内那些魔魂，可视为永恒种族。
它们顺应永恒大道法则而生，永远也不会真正死去，但也不算真正活着。
姜七夜自己，也曾是魔魂中的一个。
他的往世，无意间渗透宇宙壁垒，潜入到有情宇宙，经过无数次轮回，才渐渐成为了今天的他。
“魔魂，是一切的起点，或许也会是一切的终点。”
“这一切，只不过是一场场轮回。”
“呵呵，人人都想永生不死，这又何尝不是永生不死？”
“但这种永生不死，又有什么意义呢……”
姜七夜摸出酒壶喝了一口，自嘲的笑了笑。
看到了永恒法则的强大，他的内心莫名的凉了半截。
他最强大的战斗系统，虚无沼泽之眼，竟然在永恒时空只存在了不足三息。
这要怎么玩？
这世上还有什么能阻止它的入侵？
那所谓的九劫计划，真的行吗？
姜七夜越想越觉的不靠谱。
这一刻，他的道心和意志都有些不稳了。
他养了数千年的无敌信念也产生了一丝动摇。
他突然有点意兴阑珊，也有点想家了，想念家里的娇妻美妾。
他拼搏多年，只为追求亘古无敌、至高无上和永生不死。
今天却发现，目标仍旧遥不可及，甚至永远也不可能达到。
再回首过去，却恍然发现，自己此生最愉快的时光，还是他作为纯粹的
人族少年，在低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