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身着青衫的中年男子。这个中年男子穿着文士装,年龄三四十岁左右。满脸胡渣,目光浑浊。桌子上放着一壶茶水,壶口有几颗米粒大小的小水珠,显然茶壶里面的茶水已然冷却。
几个桌子旁的文人雅士各自议论着当前最热的话题,几个月前,女真首领完颜阿骨打起兵反辽,天祚帝派兵镇压,让人大跌眼镜的是,天祚帝派去的军队全部被击败这太让人震惊了。
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那几个文人雅士换了个话题,说到了当今京城才子佳人的风流韵事,其中一桌的客人应该是京城来的,言语谈吐之间流露出一股高高在上自我优越感。绥德不过是边陲小城,里面的文人雅士也大多是几个年年落榜的读书人,最高学历秀才封顶。这学历虽然官方备案,但是到大地方后还多数不承认。所以在那几个京城游客眼里,显得没有底气。尤其是那几个文人谈到了诗词歌赋方面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挎着出诊箱,看上去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这个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刚刚出诊回来的张继忠。
各自聊天的人一震,不约而同的抬头看了一眼张继忠。张继忠和李一鸣是多年的好友,附近的熟人都知道,两人都是汴京人氏,七八年前落户到这个县城。
张继忠的目光四处扫了一下,落在南窗前那个男子的身上,匆匆走了过去,坐在对面的凳子上。
“一鸣!”
那个目光浑浊的男子一怔,回过神来,目光从茶壶上收起,抬起头看着张继忠咧嘴一笑。这个满脸颓废,目光浑浊的老头正是丁家学堂里面的先生李一鸣。也就是佘虎说的那个看了红楼梦犯羊癫疯的先生。
自从一年前他的妻子去世后,他就像变了个人儿似的。从学堂归来后,便留连一品香和兰香楼,神情恍惚、浑浑噩噩
李一鸣在丁氏学堂任教近十年了,县城里面的人大多认识他,看见他颓废的样子后,多少有点怜悯和同情。也有人给他介绍过几个女子,均被婉言拒绝。
“继忠,来一杯”
李一鸣翻起一个茶杯,倒了一杯茶水,手一颤,茶水撒在了桌子上,他满不在乎的放下茶壶,用袖子擦桌子上的水。张继忠连忙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周围的那些人,纷纷摇头
那几个京城来的男子流露出鄙夷的目光,其中一个头戴纶巾的男子嘴角泛起一起冷笑,倨傲的目光冷漠的扫视了一圈,回到同伴的身上。
“简直有辱斯文诸位,我们不妨作几首诗词如何?”
“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