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面的佘玉呆滞的看着,烛光投影在窗户上的那个消瘦的影子,那个就是佘奕的影子。通过那个影子的姿势分析,他应该坐在书桌前看书。
就在这个时候,另外一个影子出现在窗纸上,这个影子应该是春花的。春花的影子伸出手放在了书桌上,应该是捏住哥哥佘奕的手。
不出她所料,佘奕的影子站起来了,两个影子面朝面对视着。隐隐约约可以听见两人说话的声音,她只捕捉到了三个字交杯酒。她的心不知道为什么,忽然紧张了起来在。
她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窗纸上的那两个影子。春花的影子似乎倒了两杯酒,接着端起一杯酒递给了佘奕,佘奕的影子接住了酒杯。
她又听见了几个字便是你的女人
两人影子的手臂交缠在一起,喝掉了酒杯里面的酒她的心头微微一颤,就像被一根针刺中了一样
哥哥佘奕的影子动了一下,像是拿出了一块丝帕,在春花的嘴角轻轻擦了一下,春花的影子摇了一下,似乎要倒了下来。哥哥佘奕的影子顺势搂住了春花的影子,拦腰抱着她,朝床的方向走去。
因为绕过了烛光,窗户上的影子消失了
她的眼泪夺眶而出顺着她的脸颊啪嗒啪嗒的往下滴落患病这么多年来,这是她第一次真正的流泪
害怕自己哭出声音来,一手扶着桃树,一手紧紧嘴巴,半弯着腰任由泪水肆虐
哭泣了好久,好久,直到喉咙沙哑,浑身无力,她两个小贝齿紧紧咬住嘴唇,强使自己停止哭泣,两滴嫣红的血珠从她咬破的嘴唇上渗了出来,顺着她的嘴角滑落到下巴。
天空中的斜月升到了半天空中,夜风吹来,她薄薄的罗衫猎猎作响单薄的身躯,那般孤寂,那般无助
早晨,西边的天空中泛起一层鱼肚皮的颜色时,佘奕从床上坐了起来,看来眼身边熟睡的春花。
从床底取出一根绣花针,咬了下牙齿刺破自己的手指,血水一下子冒了出来,他看了下白色的绣花床单,随意撒了几滴。
远处纯色的床单,因为这几滴血液的出现,色彩明艳了起来。
弄好之后把绣花针放回床底,走下床,推门走了出去,晨练是他必不可少的功课。记得从前看过一句话。思想可以龌龊,身体必须强壮,只有一个健壮的身体才能支撑起一个龌龊的灵魂
将近半个时辰过去了,佘玉的房间并没有动静,心里有点好奇。通常,妹妹佘玉会在他出现在院子里面的五分钟左右的时间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