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当兵了不？”
姜绾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干嘛，怕乔连成不当兵，你就没有钱拿了？”
李红梅被说中了心事，冷哼着看向了别处：
“我把他辛苦养大，现在是他回报我的时候了，这时候不当兵了，拿什么回报，我问问怎么了？”
姜绾冷笑道：“别说那些好听的话，还把他养大的，他是你养的吗？”
“你从小到大管了他几次，喂了他一口奶吗？”
“是谁逼着还在上小学的他退学回家给一家子做饭照顾弟妹的！”
“是谁在家里各种欺负压榨乔连成的！”
“李红梅，你这个当妈的做出这些事就不愧疚吗？”
李红梅有些恼羞成怒地低吼：
“我那时候看着他生气，只要一看到他，我就想到被我换掉的那个姑娘了！”
“我不知道我姑娘是不是过的好，是不是有饭吃，我心里难受就朝着他发发脾气怎么了！”
姜绾被气笑了：“既然心疼自己生的姑娘，当初为啥要把他们换掉！”
“如果不是你换了两个孩子，乔连成在他父母身边生活得一定比现在还好。
李红梅也被激怒了，口不择言起来：“你说什么都没用，当初是我鬼迷心窍，想着男孩在农村能立住脚才换了两个孩子的！”
“可这些年就算我亏待了他，也没折磨他啊！”
“充其量就是让他多干点活，说到底就是他命不好，谁叫当年他和我女儿一同出生，谁叫他妈妈生了他以后昏迷了过去。”
“甚至连性别都没看上一眼的！”
姜绾沉默了，李红梅能将自己当年做的事说得如此理直气壮，简直无耻到家了。
她嘲讽地看了看李红梅道：
“就算乔连成如何不好，他养你们这么久，就此放过他行不行！”
“李红梅，你看看你的几个亲生儿女，有谁担起重担养家糊口了，你养了一窝都不如一个乔连成，你为何还要这么欺负他！”
这话让李红梅悲从中来：“我也不想，老三还要上大学，老二又不争气，我能怎么办？”
姜绾冷漠地问：“你亲闺女呢，你不是去见了海凝霜，怎么，她不肯认你！”
李红梅委屈地道：“那个女人，她嫌弃我是农村的老太婆，还和我说什么既然当初换了她，那就当她死了！”
“这些年，我心心念念地想着她，惦记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