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臻臻觉得自己都快不认识“聊以自慰”这个词了。
想不到啊想不到啊,通天寺贵为国寺,居然还有这么多不正经的和尚。
“空离,你当时是不是也——”
空离凉凉的一眼睇过去,打断她不靠谱的脑补,“你觉得可能么?”
姬臻臻收回了自己那故作夸张的语气,只是那瞪得圆溜溜的眼睛还没来得及缩回普通大小,看起来可可爱爱,“那你是怎么看到的?”
空离:“随空净师兄一起收缴东西的时候,因为好奇随便翻看了几本。我记性太好,想忘掉都难。不过寻常时候,那些看过的却不需要的东西我也不会主动想起,方才是你非要问我,我这才从记忆里翻出了几个词儿。”
姬臻臻:“哦。”
空离看她一眼,没看出她这是个什么反应。
姬臻臻能给什么反应,她只是觉得空离这家伙有一丢丢恐怖。
那么多年以前看过的书本都能记到现在,若是空离此人记仇的话,指不定能将那些与人发生的龃龉也记上一辈子。搁以前,爱记仇又小心眼的男人,她都是有多远躲多远。
怎么轮到空离,她就没这样的觉悟了呢?
唉,美色无人啊。
何况她已经两条腿儿都踏上空离的贼船了,想远离也不可能了。
气氛诡异地沉默了下来。
就在这时,马车突然停下。
姬臻臻收回隔音符,问道:“胥公子,发生何事了?”
外面还是乡野间,那必然不是到了补给粮食的镇县,而是遇着了什么事儿。
胥子恒扬声回道:“没什么大事儿,不过是遇到了一支丧葬队。此路狭窄,我便先将车停到一边,让他们先过去,免得不小心撞到了人。”
姬臻臻掀开了车窗帘子,探头往外看,果然看到了一支队伍正朝这边迎面而来。看穿着打扮应该是附近的村民,这群人有些披麻戴孝,有些额间系了白布巾,一个个神情肃穆,前面有人撒纸钱开路。
一口棺材放在专门运棺材的平板马车上,用绳子牢牢捆在上头,前面一位年轻力壮的送葬者用拉绳子拉着灵车,缓缓前行。而灵车左右各有两名年轻人,加起来一共四个扶车人,他们手里也都攥着一根捆车的绳子。
若用专业术语来讲,那捆棺材的粗绳子称做“绋”,这几个拉着绳子的人叫做执绋人。
在宗族里头,执绋人的身份和数量都是有讲究的。这死者恐怕是个在宗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