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荆舟皱了皱眉,“你带她来的?”
顾忱晔:“你看我很闲的样子?我来的时候她已经在楼下大厅坐了不知道多久了,你要是见,我就让她进来,你要是不见,我等会儿走的时候顺便把她捎回去。”
薄荆舟将烟含在唇间,打火机啪的一声,点燃。
抽了几口后,他才平淡的开口:“让她进来吧。”
顾忱晔挑了挑眉,出去叫人了。
简唯宁就在门口,知道薄荆舟愿意见她,便直接进来了,看到身上到处都是干涸血迹的薄荆舟,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荆舟。”
薄荆舟没有说话,他半靠在床头,阖着眼,一条腿曲起搁在床上,另一条腿随意的垂着,满身狼狈。
简唯宁走过去,“怎么伤成这样?”
她伸手想要触碰一下男人颧骨上青紫的伤痕,但念头刚升起,还没等她付诸行动,薄荆舟就睁开眼睛朝着她看了过来。
他眼底全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霜。
简唯宁的担心被他的冷漠炸的支离破碎,正巧这时顾忱晔带了医生进来,她的怒火瞬间有了发泄的口子,扭头对着走在后面的护士道:“人伤成这样你们不给上药,万一出了什么事,你们医院担得起责任吗?”
来的那名护士恰好是早上被薄荆舟骂出去的,心里正委屈着,闻言,小声的为自己辩解;“是薄先生不让看的。”
你这么厉害去骂正主啊!
医生正在给薄荆舟处理伤口,脸上的血迹被擦拭掉后,露出伤口本来的面目,本来以为会比满脸血看上去好一些,至少不那么触目惊心,但是并没有。
青紫的淤痕,已经肿起来的伤口,伤上加伤的鼻梁,比糊了血的时候还可怖,简唯宁觉得那些血都是遮掩。
薄荆舟任由着医生给他处理伤口,过程中,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仿佛一点都不疼似的。
简唯宁:“沈晚瓷呢?你伤成这样,她作为妻子都不来照顾你?”
薄荆舟还是没说话,倒是一旁的护士看不过多了句嘴:“薄先生这一身伤就是因为薄太太,她现在正在楼上外科照顾别的男人呢。”
今天的事闹的那样大,早在他们医院传开了,她也被同事科普了一通三人的身份。
薄荆舟睁开眼睛,冷冷的看了眼多话的护士。
简唯宁见状,不由冷冷一笑:“她都这样对你了,你还护着她?连别人说她一句你都不乐意?”
她说完看薄荆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