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耳朵,像是隔了一层水,哗啦啦的,分不清男女,连内容都需要反复在心里重复几遍,连猜带蒙才能勉强领会意思。
但她从里面听出了一种咬牙切齿的愤怒。
电话被毫不留情的挂断了,手机也被关了机,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一同被扔进去的还有被她‘紧紧攥着’的电击器。
沈晚瓷眯着眼睛,努力想看清面前的人的长相:“你是谁。”
对方没有回答她,下一秒她就被人从地上扶了起来,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架着她。
沈晚瓷不知道那人要带她去哪,但根据感知,应该是上了楼。
夜阑的楼上是酒店。
沈晚瓷几乎是被拖着走的,她生不出力气来反抗,只从对方的力道、身高和身体肌肉的紧实程度来判断,扶着自己的是两个男人,“你们帮我给我朋友打个电话,价钱随你们开。”
“呵——”
她听到一声嘲讽的冷笑。
迷迷糊糊间,沈晚瓷被扔在了床上,然后是远去的脚步声,但过了许久,她也没听到关门的声音。
那些人是准备把她扔在这里,随便被人欺负?
沈晚瓷咬住唇,脑袋一团浆糊。
混乱间,似乎有人进来了,她听到门‘咔嚓’合上的声音。
沈晚瓷努力想要将自己缩进被子里,不让人发现,但进来的那人直奔她而来,将她已经埋进去大半的脸从被褥中扒拉了出来,“晚瓷?”
她的意识混沌不堪,致使她眼前一片模糊,唯一能分辨的是,来人在喊她的名字。
认识的?
“我不管你是谁派来的人,亦或者只是走错了房间,但你只要敢碰我,我明天一定杀了你。”
她的声音掺杂着暗哑,却又冷若冰霜。
但沈晚瓷不知道,这样极致的反差,才更容易勾起男人心底的征服欲。
“晚瓷,我是煜城。”
在大厅,聂煜城拒绝了简唯宁的提议,直接走了,那东西也被他带走了。
他自认称不上君子,但也绝对不是趁人之危的小人。
不过走出去没多久后他又折回来了,简唯宁没能蛊惑到他,保不准她会从其他人身上下手,让晚瓷留在夜阑,他不放心。
没想到就这一来一回的时间,居然就出事了。
聂煜城将她扶起来,沈晚瓷紧绷的身体在听到这个名字时终于放心的软倒在了他怀里,她软软的揪着他的衣服:“煜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