拧着公文包站在了调解室门口,他一身挺括的西装,身形高大挺拔,将走廊上方的灯光都衬得暗了些:“薄总,保释手续办好了,可以走了。”
“她呢?”
霍霆东虽然来的晚,也没看到人,但不妨碍他知道薄荆舟问的是谁,“我过来的时候没看到沈小姐。”
薄荆舟抿唇,冷笑:“可真是铁石心肠。”
如果换成别的女人,不说感动得痛哭流涕,至少也会问一问他手上的伤,结果沈晚瓷倒好,什么都没问不说,还溜得比兔子都快。
他可真是……热脸贴人冷屁股。
以后再要管她的闲事,他就是狗。
薄荆舟憋了一肚子的气,走到警局门口,却见那个原本已经走了的女人正拧着一袋子药朝着他走过来。
他站在台阶上看着她,身高差距太大,再加上他此刻傲娇的态度,连带着声音都显得有些居高临下:“你就不怕买完回来我走了?”
“你这不是还没走吗?”沈晚瓷将药递给他,又看了眼他身侧的霍霆东,“你手上有伤不方便,让霍律师……”
霍霆东:“我先走了。”
说完也没等薄荆舟回,朝着沈晚瓷颔了颔首,算是告别,就径直转身去了停车场,当真是半步都没停留。
薄荆舟伸出手,将伤口完全暴露在沈晚瓷面前:“你就没什么要问的?”
沈晚瓷看着他拳骨上狰狞的伤,虽然刚才用湿巾粗略的擦了下手上的血,但他擦的实在敷衍,这会儿还是血糊糊的一片。
她默了几秒,问:“要去打艾滋病阻断针吗?”
他手上有伤,又沾了沈震安的血,沈震安情人那么多,谁知道会不会染上什么病。
薄荆舟:“……”
他理都没理她,直接朝着车子停的方向去了,额头上的青筋被气得突突直跳。
他就从来没见过像沈晚瓷这样不解风情、铁石心肠的女人。
不过细细想来,他也没真的见识过多少女人。
身后静了几秒,沈晚瓷的脚步声才跟上来,她走的不快,但好歹是跟着的,薄荆舟下意识的放慢了脚步,紧抿的唇线微微放松,脸部凌厉的轮廓也显得温和了些。
薄荆舟的车停的不远,沈晚瓷走过去时,他已经坐进了驾驶室,车子启动的嗡鸣声打破了夜色的宁静。
两人隔着挡风玻璃对视。
车子呈启动状态,但没开走,大有她不上车,就跟她一直耗到底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