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天花板,灯光在她眼底像水波纹一般轻轻漾开,逐渐模糊。
她今天穿的是件休闲款的衬衫,男人的手摸到了她的扣子,熟练的解开……
沈晚瓷紧紧的握着他的手腕,指甲陷进了他腕间的肉里,掐出了几道明显的印子,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动作了。
一时也看不出她是想阻止,还是只是握着。
突兀响起的手机铃声打破了房间里暧昧的氛围,沈晚瓷和薄荆舟的手机都是一个牌子,都是默认的铃声,一时也分辨不出究竟是谁的电话在响。
薄荆舟仿佛没听见似的,自顾的解着她的扣子。
但气氛这种东西,断了就断了,很难再续起来,何况那铃声一直不断,估计是有什么急事。
沈晚瓷眼底的茫然情动逐渐褪去,恢复了清明,她推了推薄荆舟:“起来,我接个电话。”
铃声是从地上传来的,她的包的方向。
薄荆舟不让:“等会儿再接。”
“一直响,估计是有急事。”
薄荆舟气得不行,声音里全是沮丧,听上去有气无力的:“能有什么急事?你那份工作,难不成还能是古董长腿跑了。”
话虽如此,他还是松开了她,撑起身体,和她稍稍拉开了一点距离。
但就这一点距离,沈晚瓷就毫不犹豫的跑了,她弯起身体,从缝隙中如一尾灵活的鱼一般钻了出去。
女人赤脚踩在地上,弯腰将包捞起来。
电话是聂氏项目部的香香打来的,已经打了两个了:“香香,找我有事吗?”
“晚瓷,聂经理受伤了,去穿越城查看工地进度的时候摔坑里去了,我刚把他送医院,你赶紧来看看吧。”
“严重吗?有没有通知聂总和他夫人?”
这种时候得亲人在场才行,各种签字办手续,她去了也没用。
薄荆舟从床上起来,整理了一下身上凌乱的衣服,拧着眉问道:“聂伯父和聂伯母出去旅游了,出什么事了?”
沈晚瓷将手机开了免提,香香急得快哭了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有一截钢筋插肉里去了,脸上也是血,现在已经送去急诊室了,我不知道严不严重,我当时去了别的地方看,听工人说,聂经理是为了去捡什么东西,不小心踩滑了。”
“……”
薄荆舟一边往外走,一边拿电话联系聂煜城其他的直系亲属,做手术需要亲人签字。
沈晚瓷安抚了香香几句,也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