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纸到信封,都是费了心挑选的,她隐约还记得花纹。
想到自己今天提起这事时他破天荒的没吃醋没吭声,当时没觉察出异样,现在才知道,这狗东西分明是心虚:“那这些,他看了吗?”
要是是聂煜城看了后扔了的,也不能怪薄荆舟。
大概是事情败露,薄荆舟破罐子破摔,“没有,我一封都没给他。”
“??”
感情她当年忐忑不安、心乱如麻的等了一个月,最后以为是聂煜城碍于两家关系,委婉的拒绝了她,伤心难过了好几天才走出来的惨痛经历全是因为薄荆舟根本没帮她送信。
沈晚瓷气成了河豚,瞪着他,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薄荆舟不避不闪的和她对视,一字一句道:“遇见你是我今生最美的意外,我妥帖珍藏着与你的回忆,世界之大,我的眼里只有你……”
“??”
她都气成这样了,这狗东西居然还在跟她说情话,还是这种不知道去哪个情爱网站上抄下来、毫无诚意和感情的羞耻文字。
沈晚瓷震惊得瞳孔放大:“这些,是我写的?”
这么中二和羞耻的话,居然是她写出来的?
薄荆舟声音温柔:“还没说完,你要听吗?要听我给你背。”
沈晚瓷:“……”
听你个大头鬼,她现在恨不得当场把自己埋了好吧。
“你闭嘴,”沈晚瓷将手里盛牛奶的杯子猛的扔给了薄荆舟,白色的液体洒了男人一身,她气势汹汹的凶他:“你还喝什么牛奶,吃屎去吧。”
这种没品的事也做得出来。
她一张脸都红透了,当真是又羞又恼,也没去看薄荆舟被她泼了一身牛奶是个什么表情,飞快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多年后再听到自己当年写的情书内容,只觉得尴尬。
……
周五。
艳阳高照,沈晚瓷去了青衫监狱,临进去时她给自己卜了一挂,大吉。
她将卜卦的硬币随手扔进包里,推开门下了车。
这次很轻易的就见到了蒋政新,才短短几天不见,男人就已经憔悴得不成样了,浓重的黑眼圈、青白的皮肤、干裂的嘴唇,走路都有点飘,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但他那双布满了红血丝的眼睛却很亮。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