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思远,学狗叫,快点,学狗叫,汪汪汪……”
“纪思远,快看,这是不是你的同类啊,哟哟哟,还是条母的呢,你可要对人家好点,说不定这就是你以后的老婆呢。快看看你老婆漂不漂亮,来,亲一个。”
孩子哪里懂这些,都是平日里从电视上学的。
“汪汪汪……”
“哈哈哈……”
狗的叫声和人的笑声混在一起,尖锐刺耳。
床上的纪思远猛的睁开眼睛,头顶的天花板隐在黑暗中,只能模糊的看到一点灯的影子,他出神的盯着那处,没有外人在,他眼底的阴鸷、冷漠、狰狞和恨意全都不加掩饰的泄了出来。
那影子在他眼里,逐渐变成了一只狗的模样。
真是……让人厌恶的东西。
也不知躺了多久,纪思远才从床上起来,他赤着脚,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酒,一口饮尽,烈酒的灼烧感从喉咙口一路窜到胃里,带出隐隐的痛感。
于馆长没急着走,一边喝茶一边扬声道:“邀请函我已经给了,去不去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事了。”
“……”聂煜城默了半晌,尴尬的笑了笑:“你都听到了?抱歉,我不是故意要骗你,我只是怕你拒绝,你别怪我自作主张。”
于馆长侧身,露出了门外被他挡住的沈晚瓷,他又回头看了眼震惊的聂煜城:“你们聊吧。”
“挽挽,我知道你忙着商场的事,可能没空,但这邀请函我还是给你拿来了,我能看得出你是真心喜欢这一行,就算为了旁的事暂时脱不开身,但也不要轻易的就放弃自己的梦想。”
他们拥有相同的父母,一样的东西,接受同等的教育,那薄荆舟和他,又有什么区别呢?
如果当初薄家没有临时反悔,那他现在应该是薄家的二少爷,薄荆舟所拥有的,也是他所拥有的。
沈晚瓷已经很久没有和于馆长联系了,要放弃自己从小到大的梦想,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都没有那么容易,她不敢见他们,是怕会勾起自己的不舍。
于馆长和聂父有点交情,看聂煜城像是看自家孩子,见他坐下来,没好气的道:“你们一个个的,要追人家姑娘就不能光明正大一点,自己去说,非要通过我这个糟老头子的口,做的再多别人也不知道。”
他哥,值得世间最好的。
于馆长放下杯子起身,顺手掸了掸身上的褶皱,推开门的瞬间,抬起的脚又收了回来。
这些东西,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