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都不剩了。”
薄荆舟抿着唇沉默,虽然他知道沈晚瓷的顾虑是对的,但心里还是憋着一股气。
这股气不是对沈晚瓷的,也不是对秦赫逸的,而是对他自己的,但他也知道,越是这种时候越是不能急,如今幕后的人还没露脸,他甚至不知道对方的身份,稍不注意就会满盘皆输。
吹风声‘呼呼’的响着,聊天也听不太清,沈晚瓷很快睡着了。
她的下颌撑在交叠的手背上,眼睛闭着,睫毛长长的阴影投下,落在她的脸上。
几分钟后,薄荆舟摸了摸她的头发,确定干透了才放下吹风,弯腰把人抱到床上,拉过被子给她盖上。
他的手指轻轻的剐蹭过女人的腮帮,眼底的宠溺几乎要溢出来。
沈晚瓷感觉到痒,翻了个身,将整张脸都埋进了被子里,不让他碰。
薄荆舟靠坐在床边,垂眸,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染着薄薄红晕的脸颊,怕吵醒沈晚瓷,他没再做别的动作。大概是看她睡得香,也有可能是房间里暖气太足,没多一会儿,薄荆舟的睡意也渐渐涌了上来。
最近他既要忙陆氏的事,又要和顾忱晔他们商讨薄氏的新项目,一心二用,累得够呛,好不容易忙里偷闲,堆积在身体里的疲惫感一下就涌了上来。
薄荆舟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下去的,等他醒来,沈晚瓷正乖乖的窝在他怀里,脸颊被热气薰得白里透红,像一颗熟透的桃子,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他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下。
女人肌肤细腻软滑,像一块上好的绸缎。
睡梦中的沈晚瓷感觉额头有些痒,抬手蹭了蹭,这一蹭,就醒了。
她睁开眼睛,看着面前薄荆舟放大的脸,再好看的人,这样触不及防的映入眼帘,也会被吓一跳。
“啊……”
她吓了一跳,手脚并用的往后挪,和薄荆舟拉开了一大段距离。
医院的床是两米宽的,但她本来就挨床边比较近,这一挪差点掉下去,要不是薄荆舟的注意力一直在她身上,在她掉下去之前就眼疾手快的揽着她的腰将人拉了回来,她在就已经四脚朝天的摔在地上了。
沈晚瓷惊魂未定,也不知道是被薄荆舟吓的,还是刚才差点掉下去,“人吓人是要吓死人的,你不睡觉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