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也没事的薄荆舟此刻刚走到家门口,他今晚应酬,被拉着多喝了几杯,虽然没醉,但还是有点上头。
刚打开门,就看到门后站着个人。
穿着一件黑色的长款羽绒服,微长的黑色头发遮住了额头,黑暗中,只看到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和两瓣红得不正常的唇,这种情况,换谁来都要被吓一跳,薄荆舟突然就酒醒了。
眉头深深的拧着:“怎么不开灯?”
他伸手,摁亮墙壁上的灯,灯光照亮了客厅,跟个木头桩子似的杵在那里的纪思远也暴露在了明亮的光线中,虽然还是有点阴气,但起码不像个鬼一样了。
客厅里冷得跟冰窖似得,薄荆舟将地暖也打开了:“来多久了?怎么不开地暖?”
纪思远闻着他身上呛人的酒味,答非所问:“哥,你喝酒了?”
“恩,拗不过,喝了几杯。”
“我去给你煮杯醒酒茶,”他说完就往厨房里走,薄荆舟不做饭,但东西齐全,至于吃的,纪思远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给换一次新的,保证不过期。
薄荆舟:“不用了,我没喝醉。”
“那我给你倒杯水。”
“我自己来……”
纪思远豁然回头,一双眼睛定定的看着他,“你是怕我给你下药吗?”
他的精神状态不太对劲,那双眼睛里,隐隐跳动着能将人焚烧殆尽的火光,薄荆舟想到薄氏今天的动作,立刻就明白纪思远的情绪怎么会如此失控了,“我不渴。”
纪思远将手揣进兜里,摸了摸里面的东西,那是吴医生前段时间去参加国外的交流会,带回来的新品,药性霸道,见效快,只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就能让人的记忆完全混乱。
见薄荆舟走去了沙发那边,纪思远犹豫了半晌,还是将手抽了出来,转身跟了过去。
薄荆舟双腿岔开,手肘抵着膝盖,掐着闷痛的眉心,好像十分的难受。
纪思远在他身边蹲下,仰头看着他,“哥,你是不是又头疼了?”
旁边有空位,但他喜欢这个姿势,从下往上,能将薄荆舟的一切表情变化都收入眼底,能在第一时间就察觉出他的想法。
薄荆舟:“嗯。”
不知道是吃了药还是被强行催眠过后的后遗症,他经常头疼,脑子里时不时就有个声音冒出来,想要强行往他脑子里塞些不存在的记忆。
纪思远:“哥,我们走吧。”
薄荆舟揉眉心的动作停住,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