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仔一样,被拎开时毫无反抗能力。
他的额头受伤了,血顺着眉毛流淌下来,沿着睫毛渗进了眼睛里,本就猩红的眼睛染了血,再配上他狠厉的目光,更衬得他像是从那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
沈晚瓷看着他脸上的血,哑声道:“荆舟。”
薄荆舟没有看她,而是冲着那个被撞得鲜血横流的男人挑衅的抬了抬下颌,无比嚣张的道:“你他妈有种冲我来啊。”
男人本来就是粗鲁暴力的人,哪里受得了他这样的挑衅,抬脚狠踹在薄荆舟的腹部。
“老子今天就算打死你,别人也不会知道是我干的,薄总是吧,薄家的掌权人是吧,跺一跺脚都要震得京都商圈抖三抖的传奇人物是吧……”
他一连问了三个‘是吧’,每问一个,就猛踹一脚:“我今天不止要弄死你,还要当着你的面操死你的女人,你他妈都成阶下囚了,被绑在椅子上动都动不了了,还有什么好傲气的。”
“你们这些有钱人,都他妈王八蛋玩意儿,弄死了也是为民除害。”
薄荆舟脸色惨白,咬着牙,一声不吭的挨了。
沈晚瓷想出声,想学着薄荆舟的样子冲上去把人撞开,但她刚要行动,男人的视线就看了过来,就那样又深又沉的看着她。
他没有说话,但沈晚瓷却懂了,他让她别哭,也别出声,他们的任何反应都会让这人更兴奋,最好的应对方式就是不给他回应,时间长了就觉得无趣了。
她抿着唇,强迫自己将紧紧攥在一起的手指松开。
薄荆舟见她看懂了自己的意思,唇瓣微不可察的勾了勾:真乖。
那人打累了,但薄荆舟还是跟他妈哑巴一样不吭声,他心里憋着一口气不松,还要抬脚踹,被旁边录像的人拉开了:“可以了,再打就打死了。”
“我看他硬气的很,他妈的,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
“纪少爷的手段那么狠,最后还不是栽在了他手里,就你那几脚,还不如给他挠痒痒,”他看了眼沈晚瓷,‘呵’了一声:“好好学着。”
他伸手,将沈晚瓷提溜起来,让她坐好,“沈小姐,别紧张,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只给你看样东西,你一定喜欢。”
“……”
沈晚瓷才不信他有这么好心,但她抿着唇,没有吭声,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吭声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