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顺着敞开的衣领流进去,被浸透的布料瞬间变得透明,贴在他的胸口,薄薄的胸肌线条在衣服下若隐若现。
酒精顺着喉管进入四肢百骸,灼热的气息从胃里蹿上来,喝得太猛,脑子仿佛都被薰得恍惚了一下。
“砰。”
一瓶酒喝完,顾忱晔将空了的酒瓶重重往吧台上一放,抬脚就去了楼上,走到一半,又折到一楼来拿客房的钥匙。一边走,一边愤恨的想,他明天就把家里的锁换了,全换成智能指纹锁,他是唯一的管理员。
……
言棘刚洗完澡,擦着头发正往沙发那边走,听到敲门声,顺手就打开了门,看到门外拿着睡衣的顾忱晔,她挑了挑眉:“你干嘛?”
男人捋了下衣服,尽力淡淡的道:“睡觉。”
“你喝酒了?”
门一打开,她就闻到他身上浓烈的酒味。
顾忱晔低头,在自己身上嗅了嗅,“嗯。”
他越过言棘,径直进了房间,将手里的睡衣扔在床上,抬手开始解衬衫的扣子。
言棘:“??”
顾忱晔的行为太过突然,完全出乎她意料,她一时没反应过来,一直到他解完最后一颗扣子,抬手准备脱衣服时,她才出声制止他:“你不会是打算在这里睡吧?”
顾忱晔:“我们是夫妻,睡在一起是天经地义的事。”
他说这话时,表情十分认真,带着点儿矜持和傲娇。
言棘擦头发的动作一顿,抬头迎上他的视线,一字一句,郑重的重复那句已经说了无数遍的话:“我们已经要离婚了,顾忱晔,你是不是觉得我说这话只在跟你闹脾气?”
“……”
男人抿唇,没有说话,言棘可能会闹脾气,但她闹脾气的对象一定不是他,所以她说离婚,是真的要和他离婚。
他的喉结滑动了下,沙哑着开口:“为什么非要离婚?”
言棘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低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靠着一张贴墙而放,用来当装饰的角桌,偏头擦着湿漉漉的长发,大概是今晚的试探结果让她很满意,她难得有耐心跟他闲聊:“你喝的是什么能让你没脑子的假酒吗?我们没感情基础,性格不合适,三观以及对未来的规划都不一致,你说,为什么非要离婚?”
顾忱晔:“……你都没试过,怎么知道我们一定不合?”
“好,那试试,”暖黄的灯光下,言棘笑得他毛骨悚然:“你现在就去把慕云瑶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