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晦吾紧了紧手中的拄杖,好像什么都没了……
一老一少,大眼瞪小眼。
到了晌午,二人饿得眼冒金星,百里长安没给他们留一个铜板,是以这会连个馒头都吃不上。
远远的,有人蹲在地上找什么。
凑近了才知道,他们在挖草根吃,那一片荒地都让他们给扒拉完了,吃两口草,再去边上的溪水里灌两口水。
“边上已经没有了,草根比树皮好吃。”边上的人递给百里元嘉一根草,“吃下面的,上面的叶子有些发苦发涩,不好入口。”
百里元嘉讪讪的接过,瞧着他们黑漆漆的手,顿觉五内翻滚,险些呕出来,转头直愣愣的盯着谢晦吾。
一时间,谢晦吾面上刺辣辣的,仿佛生生挨了一巴掌。
饶是如此,这一片草皮还是被掀了个底朝天。
难民是没闹事,却也快活不下去了,吃树皮和草根,终究不能是饥不果腹。
忽然间,有人哭了一嗓子。
百里元嘉登时拽住了谢晦吾的袖子,面露惊恐之色。
那边的妇人,浑身脏秽,却死死抱着怀中骨瘦嶙峋的孩子,哭得死去活来,声声喊着“我的儿”,哀嚎声不歇…… “是……饿死的吗?”百里元嘉战战兢兢的问,“为什么不吃饭,为什么要吃草和树皮,为什么会饿死?朝廷为什么不管他们?他们……没有家了吗?”
谢晦吾喉间滚动,愣是答不上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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