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深深,篱笆小院。
风吹林声,曲径通幽。
窸窸窣窣的声响,惊醒了竹床之上,安睡的美人。
“哎呦,这姑娘生得可真好看。”
“啧啧啧,老婆子活了这大半辈子,也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
“诶,她伤得如何?”
“大夫说,伤得不轻,但都是皮外伤,唯一要紧的是后脑勺这个位置,似乎是磕着了!如果能醒来,慢慢养着也就没什么大碍,若是运气不好……”
忽然间,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
“哟,姑娘醒了呀!”
百里长安站在门口,眼神迟滞的瞧着院中众人。
这三姑六婆的,说完话都有些愣愣的,一双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她,姑娘是生得好,方圆百里也瞧不见这样精致的美人,可这姑娘的眼神也是真的不太对。
“姑娘?”老婆子上前,“你没事吧?”
百里长安站在那里,一脸的茫然,“你们都是谁?”
“哦,不是哑巴也不是傻子,还好还好!”妇人松了口气,“你觉得如何?”
百里长安晃了晃脑袋,葱白的指尖轻轻摁着太阳穴,“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到底发生何事?”
众人面面相觑。
“我……我……”她狠狠皱眉,“我……是谁?”
众人:“……”
后脑勺好疼,身子都有些摇摇晃晃,百里长安眼神迷离的瞧着周遭,忽然间身子一软,登时往前扑去。
下一刻,她已跌入温暖的怀抱。
“小心!”磁重的男儿之音,在头顶上响起。
百里长安骤然抬头,显然有些愣怔,却已被人打横抱起,径直抱回了屋。
好事的妇人当即凑在了门口张望,“陈公子,她没事吧?”
“多谢诸位关心,内子需要休息,请诸位婆姨先回去吧!”男子拱拱手。
见状,妇人窃窃私语,转身离开。
躺在床榻上的百里长安,面色惨白如纸,脑袋上绑着染血的绷带,浑身上下疼得使不上劲,如同枝头凋零的花,仿佛风一吹就会当即散了去。
“你……是谁?”她问。
他望着她笑,仔细的为她掖好被角,“夫人受了伤,大夫说脑袋里有淤血,得吃上些许日子,化开了淤血便能恢复如常。”
“夫人?”她娇眉微蹙,若有所思的盯着他,眉眼间少了朝堂上的不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