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戳。
这赫连承素来淡定自若,天塌不惊,唯有一处软肋,那便是出身。他的出身卑贱,足以让人诟病,是以不提还好,一提只能又急又气又无奈。
当年的事情,谁都不知内情,所听到的也只是以讹传讹,换言之,是赫连家想让人听到的,是赫连夫人王春莹想让人知晓的事实。
可实际上呢?
把自己养大的乳母,悄悄的告诉过他,事实并非如此,是赫连应趁着醉酒占有了赫连承的母亲,得到之后还悄悄的养起来,打算是养为外室的。
毕竟,赫连应惧内,这是谁都知道的事实。
没想到的事,东窗事发,王春莹知晓此事,带着人闯进了院子,若不是当时母亲的月份大了,若是闹下去,必定一尸两命。
彼时,赫连家的老太太还活着。
赫连家没有妾,赫连应只有赫连琦一个儿子,老太太希望多子多孙,实在看不过眼,便亲自出面,保下了赫连承母子。
乳母说,生产的时候有点怪异,那产婆是王春莹派来的。
再后来,母亲血崩……
外人听到的那些东西,都是向着赫连家的,无外乎是抹黑一个孤女,在外人眼里,赫连承的母亲就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可为何大家都没想过,一个孤女无权无势,明知道主母嚣张跋扈,怎么敢靠近赫连应?
“二公子像是感慨良多啊!”沈唯卿负手而立,“这黑灯瞎火的,还是早点回去吧,赫连家丢了谁都会有人找,若是丢了你呀……收尸都没人。”
语罢,沈唯卿头也不回的离去。
赫连承立在原地,一动不动,面色凝沉的望着沈唯卿离去的方向,“沈!唯!卿!”
“公子!”戴扬回来,乍一眼自家公子立在那里一动不动,默默的拭去额头的汗珠子,“公子这是怎么了?”
赫连承回过神来,面色沉沉的看了他一眼,未有言语。
“公子?”戴扬不解,“没事吧?”
赫连承摇摇头,“没事,就是觉得这夜……太长了点。”
戴扬:“??”
夜太长?
这夜……不一直这么长吗?
“公子,卑职方才见着沈大人过去了。”戴扬说。
赫连承点点头,“我也见到了。”
“他是长公主的亲信,公子以后可得小心。”戴扬低声道,“外头有人传,说是这位沈大人,跟长公主不清不楚的,经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