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又成了放浪形骸的模样。
“阿越不能动弹了,这可怎么好?”她吐气如兰,伏在他耳畔低语,那低低柔柔的声音,就像是勾魂的刀,一寸寸的剜着他。
祁越屏住呼吸,这世上有几人是柳下惠?
至少,他不是。
他这具身子,早就习惯了她的触碰,无可抵抗。
“以往,都是阿越卖力,不如今日换着来,阿越……听我的?”她咬着他的脖颈软肉,让他陡然蜷起了袖中手,下意识的身子僵直。
百里长安笑得娇媚,“阿越这副模样,真是让我……好想欺负。阿越要乖乖的,让本公主好好疼疼你,这辈子你都逃不开我,只能是我的。”
阿越,阿越……
她一声声,一遍遍的喊着他的名字。
祁越觉得,她可能快疯了吧?
疯狂如斯,癫狂至此。
祁越被折腾得不轻,此前他做过的事情,如今都被她一一折返在他身上,像是难得的报复一般,她肆无忌惮的笑着,肆意的将他摆成各种姿势,以至于到了最后,祁越已经分不清楚,到底谁更痛快?
又或者,是两只刺猬,用最无奈的方式相互拥抱,锐刺是这辈子都跨不过去的深沟大壑,拥抱必见血,拔刺则丧命…… 百里长安没了气力,瘫软在侧的时候,如常往他怀里拱了拱。
唯有在这个时候,她才能像个寻常女子一般,在自己喜欢的地方,寻求内心深处的安全感,而不是处处防备,时刻警惕。
“阿越不在身边,我睡不着。”闭上眼睛时,她亲了亲他的心口位置。
祁越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下颚轻轻抵在她的发心,任由她凌乱的发铺散开来,黏在他身上,散在枕边。
刺猬的拥抱,软肋的相互依存。
“睡吧!”他说,“奴才会一直守着公主。” 这话有几分真假,谁也不愿多想。
毕竟眼前的情景,只适合这样的温柔存在……
屋内,靡靡之气幽散。
屋外,阳光正好。
梦里,是昔年幼时的意气风发,鲜衣怒马。
“二哥哥,那是我的!五哥哥,你看二哥哥……”
“好了好了,都是小九的,都给你,行不行?”
“哼!”
狩猎场上,那么多的猎物,兄妹二人偏看中了同一只兔子,一人一箭射出去,双双中招,可最后呢?
百里长安不依,提着兔子就跑,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