械投降,乖乖的束手就缚,徒留下满地的血色。
百里长安翻身下马,缓步行至沈唯卿跟前,“当时宫变,也未见着你如此狼狈,此番倒是有点好看。”
沈唯卿瞧着自身,“尽管狼狈,却还活着,倒也不算丢人。”
“还能走?”百里长安问。
沈唯卿收剑归鞘,“你还能背我不成?”
“想得美!”她转身就走,“跟上。”
沈唯卿忽然笑出声来,“好!”
下了山,日头更是艳烈。
茅屋附近的树下,百里长安负手而立,冷眼瞧着被烧得一干二净的茅屋。
“是他们做的?”百里长安问。
沈唯卿点头,“是!”
“还真是……”她故意顿了顿,目光落在跪地的黑衣人身上,“看把你给能的,都敢放火少屋子了?”
沈唯卿勾唇,遮脸布下,一张平平无奇的容脸,倒也不相识,但总觉得这人身上没有匪气,相反的,是行伍之人该有的那种硬朗。
“长安?”沈唯卿走到边上。
百里长安转身跟过去,“发现了什么?”
“他们跟县衙的人勾结。”沈唯卿方才扫了一遍,没发现县衙的人,也就是说县衙的人早就回去了,留下这帮人断后。
百里长安眉心微蹙,“县衙?”
“我亲眼所见。”沈唯卿解释,“瞧着好似很熟稔,不像是泛泛之交。他们有预谋,有计划,几乎是用一种无法言语的默契,在做这件事,杀了我,夺春风阁的方子。”
百里长安抬眸看他,“什么方子?”
“自焚的方子。”沈唯卿压低了声音,“那些人被抓之前,自焚而死,是因为服食了某种药,方子就在那个王六子身上,所以昨天夜里的所有人,都是冲他来的,包括那个被我分筋错骨之人。”
百里长安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那个,应该不是县衙的人吧?”
“不是,是春风阁派来灭口,取方子的。”沈唯卿摇头。
百里长安点点头,“如此说来,这方子还没大量的产出,金陵城的院子,应该只是暂时用作试药的,可惜被你发现了。”
一下子端了试药的院子,所以方子就没能递到春风阁的总坛手里,于是乎对方派人来取,又怕方子已经外泄,干脆杀人灭口。
“消息走漏,诸多势力都跟着来了。”沈唯卿接过话茬,“我怀疑这些人,是行伍之人,但不知是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