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一口气,“我说我祖上杀猪的,你不信,我说我素来与死人为伍,大人恐怕还是不信。”
“若我信呢?”祁越问。
陈濯一怔,“这也信?”
“我一介罪奴都能站在这里,领着钦差卫队去南兆九州治水,这天底下还有什么事,比这更离谱的?”祁越倒是没那么迂腐。
世间事,素来是事在人为。
“我说的是实话。”陈濯还是这些词儿,“我爹如今操刀只杀猪,以前是杀人的。后来遇见了事,就带着我回了老家,在老家安顿下来,因着我这性子,实在不喜与活人打交道,便在衙门里求了个一官半职,与死人打交道。”
祁越了悟,“仵作。”
“说是仵作,其实也不算仵作,反正打打下手,管着义庄,仅此而已。”陈濯言简意赅,似乎不怎么想提起这些事,“遇见长公主之前,我比你还惨,遇见长公主之后,我忽然明白她当初为何救我了。”
祁越:“??”
“同病相怜,也许是我这般狼狈,让她想起了你。”陈濯笑了笑,“托了大人您的福啊!”
祁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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