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推门而入。
祁越回过神,“大家把湿衣服换下来,搁在边上罢了!”
闻言,众人面面相觑,没想到还真的能领到一身衣裳?
“屋子里虽然暖和,但湿衣服穿在身上,免得要惹风寒,诸位赶紧把湿衣服换下来吧!”陈濯解释,“这是大人的一片心意。”
音落,众人当下跪地行礼,“多谢青天大老爷。”
“不必如此!”祁越赶紧将为首的年长者搀起,“去里屋换吧!”
众人一人领一套衣裳,纷纷进了里屋。
待人进去之后,陈濯凑了上来,与祁越打了个眼神,冲着门口努努嘴,“搞定了。”
“我听到了。”祁越神色幽冷,“待会见机行事。”
陈濯颔首。
不多时,里屋的众人便纷纷走了出来,又是磕头又是谢礼。
衣裳有些不太合适,但对于他们来说,简直是恩赐。
“我让人准备了一些吃的,诸位吃点东西暖暖身子。”祁越说。
说话间,外头的人已经拎着食盒进了门。
东西不多,但因着厨房之前刚做过饭菜,所以什么都有,白面馒头搁了一竹篾箩,菜肴虽然不是大鱼大肉的,但都干干净净,至少是有滋有味。
见状,众人不敢动弹。
“吃吧!”陈濯道,“这是大人的心意。”
众人先是一愣,其后便着急忙慌的坐下,争先恐后的去夺了馒头,瞧着像是饿极了,一个个狼吞虎咽的,场景很是触目惊心。
祁越站在那里,岿然不动,好似在想着什么。
陈濯转头看他,目光里透着几分探究,只瞧着这人容色清隽,可这面上眼里,平静得宛若一潭死水,这般沉稳从容不像是这个年纪该有的。
转念一想,又觉得是对的。
现今的祁越,早就不是昔年那个意气风发、鲜衣怒马的,忠勇侯府世子爷了,侯府覆亡,他沦为罪奴之身,早就将昔日荣耀磨得一干二净。
只是,陈濯不知他在公主府的这些日子,是否连同傲骨一同折了去?
待众人吃上半晌,祁越开口,“诸位都是这儿附近的乡民?”
“大人问话,需答!”陈濯在旁附和。
嘴边都吃着馒头了,哪儿有停下来的道理,一个两个的,都多久没吃饱过了?这可能是最后一顿饱饭,且……还有那么多的馒头,那么多的菜肴。
舍不得!
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