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己用。”
祁越点头,“这两日,我已经让县令去准备县衙的账册了。”
说是准备,其实也是让对方有时间去转移点什么,当然……明里不干扰,暗中且调查,自己若不开这个口,如何能打草惊蛇呢?
在这南兆九州,他们两眼一抹黑,若纯粹靠走访调查,只怕是要生生累死在这里,唯有让那些腌臜东西都动起来,才能有机会找到蛛丝马迹。
如此一来,方能顺藤摸瓜……
“每年几万两的清淤和修筑堤坝,临了只花了近万两而已,剩下的都进了某些人的腰包。若是一两次也就罢了,可这景象绝非一朝一夕,必定是长年累月所成。”陈濯叹口气,“由此可见,这些人不知侵吞了多少。”
祁越翻着册子,一张脸愈发的黑沉,“昨天夜里,探子从县衙内弄了两本账册出来,与你走访记录的相差无几,另一本账册上,记载着县衙这些年的礼尚往来。”
“如此说来,应该有一本送礼名单才是。”陈濯反应快,当即了悟。
祁越浅浅勾唇,“藏得太好,不在县衙。”
“那会在哪呢?”陈濯诧异。
祁越也想知道,名单在哪?如果不在这里,应该是在府城?
“难道是在九州府?”陈濯摸着下巴思忖。
祁越沉着脸,“九州府的知府不是省油的灯,你没瞧见咱在这驻扎了这么久,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吗?”
“也不是全无动静,只是丢人现眼而已。”陈濯瞧了一眼县衙周遭,“躲躲藏藏,鬼鬼祟祟,如同见不得光的鼹鼠一般,藏在那地底下最肮脏的地方。”
祁越将册子递还给他,缓步朝着外头走去。
“收好!”陈濯将册子递给亲随,兀自跟在祁越身后。
县令的母亲一直病着,这几日都是早晚来问候,其后不见人影,事实究竟如何,那便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走!”祁越翻身上马。
身后,随扈跟上。
出了城直奔河堤附近,今儿天气好,很多东西能看得清楚,前两日出现缺口的堤坝,此番可以仔细的看看。
瞧着一行人离去的背影,赫连琦挑了一下眉眼,若有所思的勾唇冷笑。
“大人?”县令在旁行礼,“真的放任不管吗?”
赫连琦转头看他,“你觉得以你的能力,能管得了吗?还是说,你觉得自己拼尽全力,可以跟他们死磕?知府都没吭声,你说你这么积极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