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大夫?”伙计愣住。
百里长安笑了,“我是大夫,但我不治病,我治……人!你们冲进来的时候,是不是没遇见什么拦阻?”
众人面面相觑,各自心头微恙。
“方才若是动手,你们便赢了,但是现在……”百里长安摇摇头,“屋子里还剩下你们几个人,不知道有没有本事,能杀出重围,给自己挣一条血路呢?”
南珍音色陡沉,“什么意思?”
“犹豫会致命,这句话没听过?”百里长安瞧了一眼床榻。
祁越缓缓坐起身来,在众目睽睽之下,掀开被褥下了床,就站在百里长安身边,浑然一个没事人,哪儿有伤势严重的痕迹?!
“你装的?”所有人都愣了。
南珍面色铁青,已然意识到,这可能是个圈套,他们中计了!
“你们……”南珍当即回头看了一眼房门的方向,“你们都是装的!”
祁越自枕头底下抽出冷剑,寒光冷戾,目色飒冷,“不如此,怎么能引出你们这些跳梁小丑?真以为看不穿你们那些伎俩?那一碗宵夜有人吃了,有人没吃,知道为什么吗?”
“迷惑。”南珍咬着牙,“你们……”
祁越往前一步,挡在了百里长安跟前,牢牢的将她护在身后,毕竟刀剑无眼,可不敢让她有所损伤。
“那又如何?”伙计道,“我们已经控制了所有人。”
祁越偏头看向窗外,“府衙的人,跟你们是一伙的。若不是他们先下口,如何能取得旁人信任,吃下那一碗带了蒙汗药的宵夜。”
迷晕,是为了营造被乱民袭击的假象,继而将此事遮掩过去。
若然毒死,不能服众。
“没机会了!”百里长安道,“贼人死于话多,恶人毙于犹豫,你们便是!”
伙计恍然大悟,“你们在拖延时间?”
“知道得有点晚。”祁越一手握剑,一手握她。
十指紧扣,百里长安转头看他,心安。
“杀了他们!”
“杀!”
一手握着性命,一手握着天下。
祁越目色沉冷,一柄冷剑在手,飞溅而起的血色,未能沾她半分,纵知晓她满手鲜血,临了也不愿让她在自己面前,沾上分毫污秽。
她呀,可是尊贵的小公主,那么爱干净,容不得分毫污浊……
腰间颓然一紧,祁越抱着她纵身而起,以脊背撞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