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是谁?”南珍勉力撑着身子,握紧手中剑,眸色猩红如困兽。
没有答案,也不会有答案。
百里长安的身份,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大堂。
百里长安坐在那里,单手托腮,瞧着被一盆水泼醒的尚勇。 “你们,你们怎么回事?”尚勇正欲挣扎,却发现自己被绳索困得严严实实,其他人还处于昏迷之中,但也都被绑得结结实实的。
桌案上,摆着一碗宵夜。
“醒了?”百里长安捻起汤匙,有一下没一下的搅拌着碗里的汤圆子,“这宵夜是不是挺好吃的?”
说着,她往嘴里勺了一粒糯米粉圆子。
“嗯,挺好吃,难怪尚捕头吃得津津有味的。”百里长安满意的笑了,眉眼弯弯的瞧着他,“还要不要再来点?”
尚勇呼吸微促,“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们在做什么?快松开我,松开!”
“联手贼寇,截杀钦差大人,尚捕头可知道是什么罪名吗?”百里长安搅着碗里的粉圆子,“要我详细与你解说?”
尚勇咬着牙,抵死不认,“我是奉了知府大人之命,前来护送钦差大人进府城养伤,你们、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误会?”百里长安细嚼慢咽,若有所思的揉着眉心,“可能真的是误会,客栈的伙计招供,是你们与他们一道联手,要截杀钦差的呀!”
尚勇面色瞬白,惶然环顾四周,“什么?”
“别看了,人都被抓住了,都在后院关着呢!”她又往嘴里塞了一枚粉圆子,“熬不过刑罚,该说的不该说活的,都吐了个干净,你们……跑不了!”
尚勇登时颤了起来,“不、不可能的,钦差大人呢?大人?我要见钦差大人,我要见钦差大人,我们冤枉!”
“夜宵里放了药,打算把所有人迷晕了,再造成被乱民截杀的假象,其后便可以向朝廷上报,说是钦差大人死于乱民手中,将治理水患和赈灾之事,草草了结。”百里长安低头吃着,懒得抬头看他,“纪鸣德的如意算盘,金陵城都听得到。”
尚勇瑟瑟发抖,眼眸瞪得斗大,没想到她居然直呼知府大人的名讳,不由的脸色煞白,“你、你怎么会、会知道那么多?”
怎么会知道那么多?
纪鸣德的调任状,还是她亲眼看着,父皇落的玉玺印,特别予以委任的,居然还问她怎么知道的?
当初先帝怎么说来着?
哦,纪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