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为了大义也罢,纪家在南兆九州造的孽,足够他死一百次。”
百里长安倒是没想到,她会这般狠心,还以为离秋心会舍不得,没想到……
“如果不是纪家,我也不会沦落到这般下场。”所以,她不后悔,“所谓的情分早就在沉塘的那一刻,消散得无影无踪了。你不必担心我会出卖你,但你答应我的事情,必须做到!”
百里长安点头,“人已经找到了,很快就会离开九州府。”
听得这话,离秋心眼眶发红,“真的?”
“真的。”百里长安拂袖而去。
她来,只是想让离秋心得以安心,别到时候傻乎乎的冲到斩台上,坏了自己的好事。
如同吃了一颗定心丸,离秋心喜极而泣,这么多年过去了,终于有了盼头看到了希望,终于可以离开这个,祸害了她半生的地方。
她要离开这里,远远的离开这里,再也不要回到九州府……
菜市口那边,诸事安排妥当,只等着陈戊的同伙,被一网打尽。
“去把人提来。”眼见着时辰差不多了,纪鸣德睨了行风一眼。
行风颔首,转身就走。
陈戊被动了大刑,这会浑身血淋淋的,脑袋耷拉着,血水沿着面颊止不住的滑落,被人直接拖进了囚车里。
车轱辘碾着青石板,发出低低的声响。
百里长安站在那里,瞧着囚车从自己跟前驶过,眉心微微拧起,恰陈戊抬头,沾了血色的目光,就这么与她碰撞在一起。
饶是是如此,他面上的假皮也未曾松懈分毫。
紫岚和紫嫣说,江湖上有一种易容之术,除非用特质的药水清洗,否则只能剜了这层皮,想来陈戊便是用的这种法子。
人被拖到了台上,瞧着那股子软泥般的模样,百里长安眉心蹙起,隐约觉得有点不太对劲,可又说不上来哪儿不对?
“主子?”少年郎立在侧后方。
百里长安没吭声,目不转睛的望着台上。
“大胆贼人,窃盗府衙要宗,实乃罪无可恕。”纪鸣德冷然低喝,“当斩不饶。”
陈戊被押跪在斩台上,目光越过人群,仍是落在百里长安的身上,阳光下浑身血色斑驳,可唇角依旧带着笑。
这笑,让百里长安分感不安。
“走!”想了想,她转身就走。
陈戊的目光太灼热,让她心内险恶,不想再多看一眼。
她刚转身,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