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秋心追问。
瞧着她眼中一闪而逝的迫切,纪鸣德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护着你,还记得少时的承诺吗?生当同枕死当同穴,不管生死,你我都会在一起。”
伏在纪鸣德的怀里,耳畔是他的承诺,离秋心忽然回到了年少的时候,两情相悦之时,彼此相拥着对月起誓,那样的真挚与热烈。
说好的,永不相负。
可后来的后来,终究抵不过门户之争,变得面目全非。
“秋心。”纪鸣德抱紧了她,嗓音有些暗哑,仿佛带着莫名的情绪,“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相信我,不管你要如何,我都不会放开你的手。”
眉睫骤然扬起,仿佛有些害怕,离秋心的身子微微颤抖着,下意识的推开了他,“好了,若是让人瞧见了,又得说闲话。”
语罢,离秋心转身就走。
“秋心。”纪鸣德低唤。
离秋心转身看他,“什么?”
“晚上我去找你。”
“……”
离秋心没有回答,头也不回的离去。
她没有拒绝,对纪鸣德来说,便是一种默许,他这心里自然是高兴至极,哪怕有些事情无可逆转,但只要还有机会……
不远处,林翩翩裹了裹后槽牙,恨不得将手里的帕子绞碎。
可她又能如何呢?
“娘?”纪粱在旁瑟瑟发抖,显然是吓得不轻。
算命先生没回来,便无人能安抚林翩翩,是以纪粱不敢多说什么,只敢低低的喊一声,怕极了母亲会生气。
林翩翩回过神来,眼神里掩不住的厌恶。
可厌恶之余,又想起了百里长安之前的叮嘱,只能生生按捺住翻涌的嫌恶,“娘没事,粱儿得记住今日之耻。”
“是!”纪粱躬身揖礼。
林翩翩深吸一口气,“你去老夫人那里走一趟,多哄哄她高兴,只要我还在这个位置上,就没人能抢走你爹,你永远是纪家的嫡长子,饶是外室猖狂,也不过是个贱人贱种,掀不起大浪来。”
话说得没错,但内中苦楚只有自己心里清楚。
所谓宽慰,也仅仅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是!”纪粱点点头。
母亲说什么,便是什么,只要母亲不打他骂他,别不要他……
“先生还没回来吗?”林翩翩问。
底下人摇头,“没见着回来,走的时候很匆忙,什么东西都没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