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的面色旋即全变了,下意识的握紧了椅子扶手,几近咬牙切齿的盯着纪鸣德。
“看样子,林大人认识!”祁越轻笑,“纪大人这是,要挟吗?”
纪鸣德笑了笑,“大人这话说得,太过偏心偏信,既然林大人认得,不如您问问林大人,这都是什么人?他们都干了点什么?还有便是……”
“还有什么?”祁越问。
纪鸣德敛眸,“林大人,您说呢?”
“本官岂会认识这等……”
“林大人!”还不等林清轩否认,跪地的数人当下急了,“大人,您不能见死不救啊!”
林清轩拍案而起,“放肆!”
“林大人,咱们哥几个为了您,日日伪装水匪,独占南江,以便于您能自由贩卖私盐,您可不能过河拆桥,置咱们哥几个不顾啊!”这是要命的活计,若是没个保障,人头落地都是轻的,怕就怕千刀万剐,连累全族。
林清轩面如猪肝色,“混账东西,本官乃是漕运都御使,岂会与你们这些水匪草寇为伍?诬陷朝廷命官,其罪当诛!”
“林大人,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纪鸣德不温不火的开口,“利用完了就翻脸无情,可真是不地道。这几个都是奉命为之的水匪,若是没个出处,只怕是要死在这里了!当然,本官还查清楚了他们家眷何处,是以……”
祁越挑了一下眼皮,意味深长的望着林清轩。
便是这一个眼神,让林清轩知道事情不妙,官匪勾结,这是要出大乱子的,且以他觉得祁越的意思,是不能让这些人吐实。
只要死无对证,那这件事就可以当做没发生过,毕竟祁越是钦差,遮掩遮掩也就罢了!
“纪大人!”林清轩义正辞严的低喝,“你这是明目张胆的威胁。”
纪鸣德不甚在意,“威胁?有吗?我只是实话实说,他们也是如实交代,怎么就成了威胁?林大人,您当知晓,身正不怕影子斜啊!”
“我可不认识这些人,他们是死是活,跟我有什么关系?”林清轩拂袖,“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简直笑话!”
纪鸣德冷笑两声,“看样子,林大人是要放弃这些棋子了。”
“什么棋子不棋子,水匪草寇祸害百姓,这些年朝廷剿匪不断,正愁找不到他们,如今纪大人一出手便是生擒一窝,算是为民除害,实乃天大的好事。”林清轩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这等贼人,还是早早处置了事。”
当初与这些水匪勾结,也只是口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