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轩哑然失语,但凡身边还有人,倒是能拼一拼,可现在……只有一个王胜,俨然是困兽之斗,拿什么跟人斗?
“把东西都交上来。”祁越道,“我也想看看,林大人到底做了多少,丧尽天良之事。”
纪鸣德敛眸,“行风。”
“是!”
东西早就备好了,换言之,那是随时准备着,只待有朝一日,狠狠的锤死林清轩,毕竟是死对头,弄死他才是最好的结果。
不瞬,一个木匣子放在了桌案上,摆在了祁越的面前。
祁越伸手翻了翻,“林大人,您这事儿做得可真是不地道,林林总总的加在一起,怕是九条命都不够啊!”
“钦差大人!”林清轩面色发白,这个时候他是真的怕了,怕祁越站纪鸣德这边。
如此一来,纪鸣德便能光明正大的弄死他!
罪证确凿,死有余辜。
这八个字,如同魔咒一般,萦绕心头不去……
“林大人似乎已经没办法替自己开脱了,那便……当堂羁押,等着我查清楚了再行定罪。”祁越转头望着纪鸣德,“纪大人以为如何?”
纪鸣德拱手,“全凭钦差大人做主。”
“大人?”王胜急了。
纪鸣德勾唇笑得凛冽,缓步行至林清轩跟前,“来人,把林大人请下去,先行羁押大牢,等查明真相之后再行论处,眼下可不敢怠慢,好生伺候!”
“是!”
林清轩倒是想挣扎,奈何这会挣扎起来,也只是让自己更丢人罢了,孤立无援,如俎上鱼肉,任人宰割。
待林清轩和王胜被带走,祁越将一双大长腿翘在了桌案上,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手中的笔杆子,乍一看,这姿态还真是有点眼熟,像极了高高在上的那位。
“算完了林清轩,是不是该算一算,纪大人您的事儿了?”祁越幽幽的启唇,眸中寒光凛冽,带着瘆人的寒意。
他这话一出口,纪鸣德僵在唇边的笑意,终是敛了个干干净净。
原本还想跟祁越套个近乎,没成想这白净小生,竟是个不怕死的东西,在公主府伺候的罪奴,连审时度势的能力都没有?
“钦差大人这是什么意思?”纪鸣德慢悠悠的坐回原位,抬眸瞧着上头的祁越。
少年郎一身的玩世不恭,眉眼间满是浪荡之色,连笑起来的样子,都是那样的邪里邪气,若不是忠勇侯府遭逢劫难,此刻的祁越,应是金陵城最耀眼的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