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选择,安心认罪,我送你去金陵城,把账册还给你。”
行风:“……”
这不是让大人自己去金陵城认罪?
“祁越,你已经不是忠勇侯府的世子了,当年长公主覆了你侯府,你就不恨吗?”纪鸣德煞有其事的看着他。
祁越没说话。
“在公主府这么多年,日子不好过吧?”纪鸣德继续道,“身为罪奴,人人可欺,卑贱如泥,可这一切都是朝廷之故,你就一点都没想着报仇?想你爹忠勇侯,征战沙场,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先帝还不是说杀就杀?”
祁越斜眼睨着他,面上笑意渐散,“你想说什么?”
“九州府山高皇帝远,但距离南蛮之地较近,朝廷不得不维系此处的太平,每年都得拨银子修筑堤坝和河道清淤,这才是重中之重。”纪鸣德瞧着他,“你就不想摆脱罪奴的身份,光明正大的站在人前,重拾你祁家世子的矜贵?你甘心一辈子在公主府,当个苟延残喘的罪奴吗?”
祁越面无波澜,眼神平静的望着纪鸣德。
一时间,纪鸣德还真是吃不准,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眼下便是好机会。”纪鸣德意味深长的开口,“除去了林清轩,这漕运都御使的位置可不就空出来了吗?到时候,我上奏朝廷,多加运转,让你钻这空子……”
说到这儿,纪鸣德故意顿了顿。
祁越笑了笑,“原来打的这个主意?”
“不好吗?”纪鸣德在等他点头。
祁越不置可否,缓步朝着外头走去。
见状,纪鸣德缓步跟在侧,“与其剑拔弩张,不如联手合作。”
“纪大人下一句话,莫不是,识时务者为俊杰?”祁越立在了台阶上,“我若是不识时务,今儿怕是不能活着走出知府衙门了吧?”
纪鸣德没吭声,可见,的确是这样。
“还是那个问题,知道为什么我一人前来吗?”祁越负手而立。
纪鸣德瞧了行风一眼,行风会意,当下转身离开。
既然都这么问了,那就去查一查,免得……再生枝节。
“纪大人不必麻烦,我的人都在外面,已经将知府衙门,团团包围了。”祁越勾唇,阴鸷的眸底,倒映着灯笼的微光,“你们……跑不了了!”
纪鸣德目色陡沉,“祁越,你真以为凭你那么点人,便能……”
脖颈一凉,一柄短刃已经落在了纪鸣德的脖颈上,夜色中,寒芒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