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尸,又或者免家中妻儿老小之祸。
可惜,律法当前。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一瞬间,乱糟糟的局面得了控制。
从始至终,祁越都没多说什么,临了临了的,紫嫣狠狠剜了他一眼,骂了句“废物”,终是随着主子离去。
紫岚收剑归鞘,眉心微凝的瞧着他,“紫嫣是担心主子,所以你别往心里去。”
“多谢!”祁越点头。
紫岚抬步就走,但没走两步又回头看了他一眼,话到了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
“还有事?”祁越问。
紫岚问,“他们说的那些话……”
“奴才伺候主子,自该忠心,不敢有二心。”祁越知道她的意思,“若是三言两语便会动摇,只怕主子早就动手了,哪儿会留我到今日?”
紫岚深吸一口气,“我虽是向着你的,但若是你敢背叛主子,我第一个不饶你。”
“好!”祁越回答。
紫岚抬步就走,她是真的担心百里长安。
书房内。
百里长安靠在了椅子上,随手翻着桌案上的书册,百无聊赖的拨弄着笔架,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兀自把玩着,全然没把纪鸣德当一回事。
紫嫣立在边上,紫岚挡在桌案前,纪鸣德戴着镣铐,纵然有心也无力。
“长公主不想问点什么?”纪鸣德终是没忍住。
百里长安手上的动作稍稍一顿,“你觉得,我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自然是有。”纪鸣德心知肚明。
闻言,她极是好看的眉眼,微微挑了一下,“你既如此清楚,那就说点,我不知道的事。”
“呵,长公主觉得……我会说吗?”纪鸣德坐了下来,一副人之将死,天塌不惊之态。
紫嫣眯起危险的眸子,“你若不开口,咱们有的是法子,让你张嘴。”
“大刑伺候又如何?”纪鸣德无惧,“长公主觉得我会说吗?”
百里长安瞧着即将冲上去的紫嫣,伸手轻拨,示意她退下。
紫嫣紧了紧袖中手,终是毕恭毕敬的退到一边,不再言语。
“纪鸣德,你知道我为什么把你单独拎过来吗?”百里长安问。
纪鸣德瞧着她,“长公主不必与我说什么仁义道德,走到今日的地步,我纪鸣德心里若有一丝良知,都不是这样的下场。”
言外之意,他不会听她半句蛊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