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家里人都不管不顾,只身消失得无影无踪。
据底下人说,自从他离开九州府,回到县衙,便开始夜里惊厥,其后称病不出门,将自己关在房间内,连饭菜都是底下人送到门口的。
简而言之,言而简之。
没人知道他什么时候跑的,自然也不知道他的下落,连他的家里人,亦是没听到任何风声,可见这厮薄情寡义至何种地步。
留下家人为饵,助自己逃离……
可惜,他根本不可能跑远,整个九州府都已经动了起来,到处张贴着良清风的画像,除非他离开南兆九州,否则跑不了多久。
“大人,您觉得这里面……”底下人有点耐不住。
陈濯做了个“嘘”的禁声动作,“别说话。”
梨园曾经是离秋心的一切,她被困在这方寸之地不得自由,但正因为如此,所以纪鸣德的很多秘密,可能都会藏在这里。
纪鸣德贪墨了那么多的钱财,从府内搜出的,与账目之上的有所差池,进出间少了很大一笔。
一开始,祁越和陈濯都没有猜到,这钱用在了何处?直到梨园开始闹鬼,二人这才隐约明白了些许,也许……
良清风跟在纪鸣德的身侧,鞍前马后,算是心腹,连至亲的生死都可以不顾,但为了银子和权势,肯定会不惜一切。
蓦地,梨园一角传来了些许动静。
窸窣声音是从院中的那口枯井传来的,冷风抚过,每个人的脊背都是凉飕飕的,这样寂静的夜里,入目皆是漆黑一片,合着这声音和夜鸟悲鸣,足以让人毛骨悚然。
陈濯环顾四周,示意众人不要动,兀自纵身一跃,快速跳上了树梢,居高临下的望着那口枯井。
可惜,夜太黑,四下也被烧得黑乎乎的,瞧不清楚枯井里有什么。
不远处,祁越亦是飞身屋脊上,低眉瞧着枯井,想要一探究竟。
过了片刻,枯井内有微光闪烁,好似有人点了灯,恍惚可见一道身影,这要是搁在百姓眼里,可不就是闹鬼嘛!
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枯井里噼里啪啦的一顿,谁不吓得魂飞魄散?
陈濯踮起脚尖,伸长脖子。
哎呦喂,这是挖宝呢?
祁越飞身而起,轻飘飘的落地,无声无息的立在枯井边上。
见状,陈濯亦是落下,二人探着头,瞧着内里那位挥汗如雨的县令大人,只要锄头挥得好,没有财宝挖不到,这干得……那叫一个起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