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情吧?阿越,你觉得呢?”
祁越望着她,“许是想让公主杀了我。”
“可明明知道啊,我怎么可能杀了阿越?”她勾唇笑得邪冷,指尖轻轻拭去他唇角的血色,“我疼阿越还来不及呢!”
祁越不吭声,永远是那样淡漠。
“杀了阿越,有什么好处?”她淡然撤了手,拂袖坐在一旁的石头上,捻着帕子擦拭着掌心里的水渍,偏头不去看他。
祁越转头望她,“公主了无牵挂,必定所向披靡。”
手上的动作一顿,百里长安侧过脸瞧他,眸色阴鸷,“我已万人之上。”
“却,一人之下。”他回答。
四目相对,一个平静如水,一个戾气凌然。
“凭你这话,我可以让你死一百次。”百里长安敛了眸色,淡去面上冷意,“祁越,你祁家可真是死心不改,这个时候还惦记着谋反之事?”
祁越的瞳仁微缩,终是不再言语。
“这话,别让我听见第二次。”这是警告,也是命令。
祁越俯首,“是!”
百里长安到底是个坐不住的,祁越疗伤的时候,她便起身四下走动,摸了摸四下的岩壁,站在中间感受着风吹来的方向。
按理说,有风就有出口,逆风而行,应该就能找到出路。
“公主坐着别动,奴才四下找找出口。”缓过劲来,祁越便开始找出口。
他也不敢走远,免得再生枝节。
这些人,显然是冲着百里长安来的,他当然不敢丢下她一人……
“山洞,水声。”百里长安坐在那里,脑子里有点嗡嗡的声响,隐约好似想起了什么,目光灼灼的盯着祁越离去的方向,“阿……”
阿越?
阿祁……
她有点倦怠,靠在石头上微合着眉眼,恍惚间,好似瞧见了那少年郎从墙头蹿下的样子,一言不发的,塞给她一枝墙外的桃花。
他的肩头,还落着粉色的花瓣,连发髻上也是。
她笑盈盈的接过,转手插在了窗口的花瓶里,每日一枝桃花,眼见着都快要过完花开的季节,连花瓣都已经开始凋零。
“下一次,怕是再也没有这样娇艳的颜色。”她倚在窗口笑问,“阿祁,下次要石榴花,最好要红艳艳的。”
他点点头,听得外头的动静,拢了拢遮脸布,打了“我走了”的手语,纵身而去。
一瞬来,一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