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如墨青丝,面色平静。
瞧着他这般模样,倒是真当印证了那句话:爱不爱一个人,眼睛会说话,有些东西会争先恐后的夺眶而出,而有些东西则搅动风云,亦不会涌现半分。
“长安!”沈唯卿自外头进来。
百里长安陡然回过神来,却见着人已经站在了自己的身后。
祁越站在原地未动,动作麻利的为她绾发,恭谨而虔诚,不敢有丝毫的疏漏,连带着上簪的动作,亦是那样的小心翼翼。
“这木簪有什么好看的?”沈唯卿蹙眉,“我瞧着玉簪更清雅贵重。”
百里长安瞥他一眼,“你懂什么?”
沈唯卿叹口气,“唉,如今倒是嫌我大老粗了。”
“等回到了金陵城,我便叫你知道,木簪为何物?”她白了他一眼,自他手中夺回木簪子,“成日东奔西跑的,也不是个事儿,总归得要置办起来。”
沈唯卿靠在梳妆台边上,双手环胸,一副浑然不明白的样子,“置办什么?”
“回去便知道了。”百里长安也不说穿,瞧着镜子里的自己,转而将目光落在祁越身上。
镜子里的他,容色清隽,面色苍白。
“你先下去!”她回眸。
祁越行礼,毕恭毕敬的退下,并未多说什么。
“有话说?”等着祁越出了门,百里长安徐徐站起身来,抖了抖身上的罗裙,神情淡然的瞥他一眼,“我可不喜欢你吞吞吐吐的样子,有话就说,不说就出去。”
沈唯卿敛了面上的玩世不恭,“我不信你没怀疑过他,为什么又打消了疑虑?长安,你从来不是感情用事的人。”
“证据呢?”百里长安问。
沈唯卿站直了身子,“你办事,还需要证据吗?”
以前不需要,现在也不需要,只是她舍不得而已。
“你只是舍不得他而已。”沈唯卿叹口气,“长安,你说过,上位者不能有感情羁绊,可自从新帝登基以来,你感情用事已经不止一次了。”
美眸陡戾,杀气腾然。
百里长安周身凛冽,“沈唯卿,你越界了。”
“臣该死!”沈唯卿毕恭毕敬的行礼,“但这些话,臣早就想说了,昨天夜里想了一夜,饶是知道会惹怒你,臣亦不得不言。长公主,您莫要忘了自己的处境,满朝文武还有赫连氏等人,都在虎视眈眈的盯着朝堂,随时等着啖你的肉,喝你的血!”
百里长安忽然抬手,只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