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冒头,一定要藏好了!”
好奇,会害死猫。
“您是说,夜里会有人在猎杀?”祁越故意神情紧张,“那我们……我们怕是来不及赶到礼州城,这要是、这要是死在半路上,那该如何是好?”
收到祁越的眼神示意,众人当下慌乱起来,“大婶,帮个忙,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我们哥几个也好保全这条性命。家里上有老,下有小,可不敢出事啊!”
这年头,谁也不容易。
“这……”老妇人瞧了一眼外头,确定外头没什么人,这才拽着祁越的胳膊,行至僻静一角,低声说道,“那些人耳朵灵着呢!若是让他们听见,我们怕是都性命难保。”
祁越的眉心狠狠皱起,“这么严重?”
“谁说不是呢!”老妇人叹口气,面上满是倦怠与无奈,“咱们也不想闹这么一出,太平日子还得上供出银子,但凡有点银钱,谁不想吃点好的,给孩子做两身衣裳?可最后呢?拿钱养着别人,自己却要饿死了,这叫什么事?”
祁越从怀里取出一些碎银,塞进了老妇人的手里,“不多,但是应该可以……”
“不不不!”老妇人慌忙推脱,“咱不是那种会随便要人银子的人,不要不要,这银子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祁越塞进了她手里,用力握了握,“拿着吧!”
“多谢!”老妇人感激涕零,“多谢!”
瞧着她连连道谢的模样,祁越心里不太好受,想起了自己的当年,在金陵城的时候,何等恣意潇洒,哪儿会有这样悲天悯人的时候?
纸醉金迷,风花雪月,才是金陵城的标配。
“大婶,说说这事吧!事关生死,不敢大意。”祁越毕恭毕敬的躬身揖礼。
老妇人慌忙摆手,“不要如此多礼,与你们说一说也不是什么难事。”
“多谢!”祁越摆足了诚意。
老妇人低声道,“那些圣教的人,惯会装神弄鬼的,白日里跟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吃喝玩乐,夜里就开始打家劫舍,什么诛邪挡灾,只是想杀了过路的人,光明正大的劫财罢了!尸体往林子里一丢,县衙都不会多说两句。”
毕竟,有银子一起花,谁不乐意呢?
“这么胡来?”祁越凝眉,“好歹是人命!”
老妇人长叹,“在他们的眼里,人命就是银子,管你是谁?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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