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地步,那就放手一搏,否则横也是死竖也是死,谁也跑不了。
所有的衙役分为两路,一路守在院子外头,一路守在县衙各处门口,连家奴都派上了用场,一个不拉的全部做了安排。
丫鬟们跟在自家夫人的身后,就守在县令的书房外头,一个个面露惶恐,却又不敢轻易发出声响,只睁着不安的眸子,左顾右盼,时不时盯着院门口方向。
整个县衙内,莫名的安静,一片死寂。
外头,有马蹄声响起。
所有人的神经,登时被吊起,皆是不由自主的握紧手中剑,做好了全身心的戒备。
书房内。
李茉捋着袖子,为牧启方研墨,耳朵却高高竖起,只听着外头的动静,一刻也不敢放松警惕。
“你若是不放心,就出去看看吧!”牧启方道,“不必守着我。”
李茉瞧着他,极是不耐烦,“你就赶紧喝汤吧,这鸽子汤得趁热喝,若是凉了必定泛腥,着实不好使。”
“那一群信鸽是你的心肝宝贝,平素掉根毛都要嘀咕半天,今儿这是……”牧启方瞧着瓷盅里的鸽子汤,“我又不是傻子,夫人苏幕性子,我心里清楚,想必是消息一个都没送出去,还折了夫人一只信鸽吧?”
李茉白了他一眼,“当年我跟我爹怎么说来着?不要嫁给太聪明的人,要不然容易被算计,一点小心思都存不住。”
“是吗?”牧启方笑出声来,“夫人是夸为夫聪明?”
李茉轻嗤,“行了行了,说你胖你还喘上了?赶紧喝了汤。”
“是!”牧启方点点头。
鸽子死都死了,不喝就浪费了,自然是要喝了它。
只是,心中难安也是真的。
“是我连累了夫人。”待喝完了鸽子汤,牧启方淡淡的开口,“如果不是我……”
李茉研墨的手,稍稍一滞,“安宁镇的人,是你杀的吗?”
“岂敢岂敢!”牧启方赶紧摆手,“夫人说过,不许为官不仁,为夫哪儿敢作奸犯科?这些年如何表现,你都是亲眼所见的。”
李茉放下墨条,转身去水盆里洗手,“那不就得了,人不是你杀的,你何须自责?我既嫁给你,便是从一开始就打算与你生死与共的,荣华富贵也好,贫困潦倒也罢,你是我李茉的夫,来日就算死了,也得带着我进你牧家的祖宗祠堂。”
“那是自然。”牧启方起身,缓步朝着她走去,“只是此番……”
李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