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以援手,但这点东西……他一个大男人还是舍得的。
下一刻,女人忽然扑了上去,一把夺下了半只烤鸡,也不管烫不烫手,直接往嘴里送,那副模样就像是饿死鬼投胎一般,很是狼狈不堪。
祁越眉心微蹙,起身离开。
女人蹲在了火堆边上,拼命的将烤鸡往嘴里塞,乱发覆面,压根没有抬眼去看祁越,好似权当他不存在,好似这火堆是属于她一人的。
祁越懒得搭理,离开之后绕着附近走了一圈,只瞧着主道边上有车辙痕迹,不远处还有新鲜的牛粪,再联想到女人发髻上的干稻草,想着她多半是从牛车上面下来。
只是,为什么从这里下来?
是因为这里有火光?
还是因为被人发现,所以被赶下了车?
确定周遭安全,祁越才重新回到了原位。
回去的时候,女人靠在对面的树下睡着了,双目紧闭,瞧着好似很疲惫的样子,尤其是看她的衣衫单薄,因着被枝条剐蹭而袖子开裂,露出内里雪白的肌肤。
几道殷红的血痕,在火光中清晰可见。
不只是胳膊,连脚脖子上也是道道红痕,更明显的是勒痕,仿佛是有什么东西栓过她的脚脖子,看痕迹的粗细,应该不是铁链之类,多半是绳索。
只是个女人而已,为什么会有人要锁着她?
不过,看这痕迹很新,鲜红之中透着些许暗沉,而不是特别暗沉,应该是这一两日的事情。
祁越侧身靠在树干上,他还不至于蠢到把地方让给她,兀自再弄个火堆,实在是太麻烦,也没这个必要,毕竟此处暂时还算安全。
翌日天光亮,女人从噩梦中惊醒,大口大口的喘气,如同惊弓之鸟一般,慌乱的环顾四周,确定周围没什么异常,这才慢慢站起身来,缓步朝着边上的小溪走去。
她蹲在溪边洗了洗手,顺便将面上的污浊洗,重新束了一下蓬乱的发髻,算是重整心情。
其后,她便一直站在溪边,也不知在想什么?
祁越眉心微蹙,无心理睬她,兀自去了溪边洗了把脸,顺道喝了两口水,想着太先去县衙一趟,再回城看看情况。
只是他没想到,莆一转头,赫然迎上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容脸,清隽的面上,登时浮现出不敢置信的神色,冷眸骇然瞪大。
怎么会?
祁越温吞的站起来,目光飒冷的盯着眼前人,从最初的痴愣到此刻的周身寒冽,掌心里的力道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