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炉火纯青,一点都没露出破绽。
要不是昨天夜里,她有点急着走的意思,他还真的……不会盯着她。
“什么,什么时候?”金陵包扎完了伤口,穿好鞋袜,徐徐站起身来,却没有对视他的目光,而是转身就走,“我与他们与你,原就不是一路人,离开不是早晚的事情吗?”
话是如此,可她这样偷着走,未免有些没心肝!
“他们待你不薄。”祁越开口。
她转头,“世上待我不薄的人多了,难道我要一个个回应过去,那我多累?又不是我求着他们待我,何况,你们真以为我不知道?一个两个都拿我当贼防着,之所以待我,不过是想盯着我,不知有何图谋?”
她只是失忆了,又不是傻了,话本子里失忆如同失智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发生在她身上的,真以为她瞧不出来吗?
“你倒是看得通透。”祁越跟在她身后。
金陵一瘸一拐的继续走着,天亮了倒是好认路得很,东南西北分一分,按照背下来的那些地形图位置走,绝对能走出林子。
当然,前提是别碰到那群大冤种,要不然,她就得死在这里。
冤得很!
“这不叫通透,这叫眼明心亮,夸我一句有这么难吗?”金陵回头,送他一记大白眼,“你有话就说,有屁快放,别在这里支支吾吾的,肚子里那点算盘打得,金陵城都听得到了。”
祁越陡然抬眸,若有所思的瞧着她。
“怎么,被吓着了?”她扯了扯唇角,“别怕,我不会严刑逼供,毕竟我这样柔弱不能自理的弱女子,又能对你做点什么呢?知道点东西,自保罢了!”
祁越双手环胸,“你知道得不少?”
“不多,只要够保命就行。”她继续往前走,“你若是跟着我,那就最好送我出去,若是别有所图,劝你收起那点心思,我这人虽然脾气好,但骨子里是倔强的,说不定会反噬你!”
祁越眉心微蹙,“自信是件好事。”
“这句,就当是你夸我了。”她低笑两声,“这里的闲事,谁也管不了,包括你!看在你救过我的份上,奉劝一句,早点离开这是非之地,以免死无葬身之地。”
祁越抬眸看她,“你说话的口吻,像极了一个人。”
“你娘?”她问。
祁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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