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了一枝兰花递到他跟前,“你闻闻,可香了。”
祁越:“……”
他冷眸眯起,直勾勾的盯着她。
好半晌,他微微俯首,状似轻嗅,呐呐的道了一句,“嗯。”
她问:“香不香?”
祁越:“香……”
火光明灭,她笑靥如花。
痴痴傻傻的中毒模样,倒是有几分天真可爱,不似之前那般狡黠满眸,满腹诡计。
等她醒转之后,不知道会有怎样的表情呢?
是无地自容?
还是杀他灭口?
又或者脸皮厚得,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眼见着她在那里“忙忙碌碌”不肯停下来,祁越登时抬手,一记手刀便敲晕了她。
金陵毫无防备,眼一闭便往后仰去,正不偏不倚的落在了祁越的怀里,双目紧闭,脑袋歪斜,可见是真的晕了。
“总算安静了。”祁越幽幽吐出一口气。
金陵昏昏沉沉的睡着,祁越将人靠在树干底下,褪下外衣覆在她身上,其后又去捡了一些柴枝,将火堆弄得更旺盛了一些。
火光明灭,暖意洋洋。
他转头瞧着她精致的侧颜,娇艳美如画,安静得宛若梦幻之中,真是难得!
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睡梦中的金陵,时而眉心紧蹙,时而眉头舒展,偶尔还哼哼唧唧一通,只是她嘀嘀咕咕的声音很轻很轻,即便是凑得很近,也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夜色沉沉,鸟语虫鸣。
只在天亮之前,他见着她翻了个身,其后流着泪喊了一声。
其后,归于寂静,再无声响。
祁越一直守在边上,由着她翻来覆去,听着她哼哼唧唧,看着她凌空抓挠着什么……反正这一夜,她没消停过,他始终在侧旁观。
翌日晨起,金陵是被自己摔醒的。
冷不丁的斜扑在地上,半边面颊落地,登时疼得脑子清醒,再睁眼时,只觉得眼冒金星,止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嗤……疼!”
她想爬起来,却是浑身无力,不知为何,好似昨夜被人群殴了一般,连骨头缝里都是酸疼得厉害,愣是伏在地上,好半晌没能爬起来。
一双黑靴落在她跟前,顺着那裤管往上瞧,果真是那张令人烦躁的容脸。
祁越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的睨着,伏在自己脚下的女子,眉眼间凝着淡淡的凉薄之色,眸中没有半点情绪波动,“一大早的,行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