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的眸子。
刹那间,耳畔“碰”的一声响,指剑掠过她的耳畔,在身后的木柱上穿出一个小洞,若不是他手下留情,只怕她这会已经人头落地。
“安宁镇的那些东西,你知道藏在哪儿吗?”金陵面色微白,轻轻吹着吃痛的掌心,“我可能知道,你信不信?”
祁越不信。
她来县衙才多久,怎么可能知晓这些事情?
而且,安宁镇的那毒物埋藏之处,他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探子派出去,一个都没回来,是以这厢还想赶去汇合,查个一清二楚呢!
若不是她拖后腿耽误了他的时间,他这会已经赶到了安宁镇。
“我去给你找纸笔。”她左顾右盼的。
祁越眉心陡蹙,“站着。”
他去。
圣教的人在外面瞎晃悠,怎么能让她出去?这要是出点什么乱子,那还得了?
伙计是在沉睡中被人侥幸的,见着是祁越,当下问讯发生何事?
听得要笔墨纸砚,店小二也没多问,赶紧将东西给了,再三叮嘱,千万不要开窗不要出门,赶紧回屋子里待着去,免得那些个巡逻的圣教人,冷不丁出手。
“你要的笔墨纸砚。”祁越将东西搁在案头。
金陵努努嘴,“研墨啊!”
祁越望着她。
到底谁才是挨了那一巴掌的人?
“我给你的消息,比这一巴掌要响亮得多。”她以眼神示意。
祁越憋着一口气,倒要看看她的葫芦里卖什么药?
原是要让她吃点苦头,可到了最后,似乎吃苦头的一直是他,并且始终是他,这里面多多少少有点玄学的成分。
研墨就研墨,他倒要看看,她有多大的本事。
让祁越没想到的是,即便是忘掉了过去,失去了记忆,她那些烙印在骨子里的本能和本事,居然一分不少的遗留,比如说,这过目不忘的本事。
在强大的记忆里面前,似乎什么都是不足挂齿的。
“你什么时候,把这些东西都记下来了?”祁越明明叮嘱过牧启方和李茉,莫要让她知道太多,不许告诉她关于案情的事情。
可现在,似乎一切都有些不受控制了。
“帮着县令夫人收拾书房,收拾房间,甚至于跟厨娘们,衙役们厮混的时候。”她头也不抬,提笔描绘,一手捻着笔杆子,一手捋着袖子,下手快准狠,线条流畅至极。
那些刻在她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