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英瞧了一眼周遭众人。
所有人都背对着沈唯卿,小心翼翼的挡住看守的视线,其后由楚英动手,以藏在袖中的铁片薄刃,小心翼翼的割开沈唯卿的绳索。
谁都可以出事,沈唯卿不可以,只要有他在,沈家军就不算群龙无首,到时候长公主也才有机会逃出生天。
外头的守卫,有点玩忽职守。
“怎么样?”有人走过来。
守卫伸个懒腰,骑了一天的马,脊背都硬了,压根就站不住,“还能怎样?绑得这么严实,怎么可能跑得了?等着到了总坛,弄死得了!”
“不可大意!”对方低声说,“听说是个什么大人物?”
明灭不定的火把,倒映着守卫极是不屑的容脸,“大人物?废物还差不多。”
“小心为上,否则教主怪罪下来,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那人叮嘱几句,转身离开。
守卫压根不拿沈唯卿他们当回事,都绑得这么严实,能有什么事?何况,若是真的有事,这帮人还能等到现在?估计在半道上就该长了腿,能这么乖乖的待着?
沈唯卿和楚英各自保持着沉默,乍一眼瞧着,好似真的没什么反应,尤其是沈唯卿,面色苍白,瞧着就像是病人一般。
一个病秧子,还能如何?
绳子忽然断了,沈唯卿眉睫骤扬,不过他也不着急,接过了楚英递来的铁片刃,割开了楚英的绳索,其后一个、两个、三个……
所有人都恢复了自由,但都坐在原位没动,只等着最后的机会。
沈唯卿没吭声,大家都得按捺。
待顾长平从溪边回来,吃了点干粮喝了点水,便靠在了马车边上的火堆旁歇息,车内有专人盯着百里长安。
外头,逐渐安静下来。
坐在马车内的圣教男子,徐徐睁开了眼睛,瞧着靠在车壁处一动不动的百里长安,目光中夹着复杂的激动之色。
稍瞬,又快速恢复了平静,小心翼翼的捡起一旁的薄毯,轻轻的覆在百里长安身上,免她着凉,免她受寒……
透过马车的窗户,依稀可见,外面的火光明灭。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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