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守军内,刘鲤的残存势力铲除得一干二净。
“若不是有了这个机会,还真不知道要怎么把你弄死。”王景恩云淡风轻的开口,“你没发现,自从你带着亲随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收到军中的消息了?不好意思,你的人……都被我弄死了。”
说着,他勾唇笑得坏坏的。
“你们父子将我骗得好苦!”刘鲤咬牙切齿。
王景恩起身,“彼此彼此,算人者,人恒算之。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算计我们的时候,倒是理直气壮,现在被算计了,竟是叫苦不迭?刘鲤,人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你也是!”
“异国细作,该死。”祁越加了一句。
王景恩裹了裹后槽牙,“若只是贪财好色,又或者是贪慕权势,我倒是能理解,可你居然通敌,怎么对得起死在边关战场上的,数万万军士弟兄?家国破碎,对你有什么好处?”
“哼!”刘鲤自知自己的身份暴露,自然也没什么可解释了,就靠在墙壁上,目光平直的望着前方,再不发一言。
王景恩与祁越对视一眼。
这是打算,死扛?
扛得过吗?
没门!
“刘鲤,你就不担心自己的父母妻儿吗?”王景恩问。
刘鲤不置一词。
“你通敌叛国,难逃一死,父母妻儿也会因此受到牵连。”王景恩继续道,“不想争取一下,给他们留一条活路吗?”
刘鲤还是不为所动。
“可见是个硬骨头。”祁越淡淡然吐出一口气,“也是个冷心冷肠的冷血怪物。”
刘鲤别开头。
“看样子,你是想带着全家老小一起死。”王景恩音色狠戾,冷不丁揪起了刘鲤的衣襟,“连父母妻儿都不管了,你也配做个男人?”
刘鲤与他对视着,神情有些松动,可见也不是全然无情之人。
“你死也就算了,却把他们的活路都给堵了,你还是不是个人?”王景恩咬牙切齿,“刘鲤啊刘鲤,你该不会真的以为,那些个废物能保住你的家里人吧?”
祁越负手而立,“你既是冥渊的弃子,那么你与你佳人的死活,都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更甚者,他们会先一步杀你灭口。”
刘鲤喉间滚动,生生咽了口口水,显然是被说动了。
“想清楚,是要带着全家去死,还是给自己留条血脉。”祁越居高临下的睨着他,“话我搁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