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收到了消息,让我随时准备着,许是出了事,千机阁担不住的话,一定会寻求礼州守军的帮助。”刘鲤娓娓道来,“于是乎,从那时候开始,我便已经准备好了。”
祁越低呵,“陈戊的消息可真够及时。”
“那些日子,我一直在等着公子的消息,没想到还真的让我等到了。不过,等来的不是公子的消息,而是千机阁的消息。”刘鲤半垂着头。
断骨之痛,让他说话分外吃力,时不时得歇一歇,得停下来。
“千机阁的消息,那就是我给的消息。”祁越徐徐扬起头,“其后你便来了武由县的县衙,此事也是跟陈戊打过招呼?”
刘鲤点头,“是!礼州所有的事情,都在公子的掌控之中。”
“陈戊!”祁越只觉得一口气憋在胸腔里,咽不下吐不出,满腹恶心。
王景恩犹豫了一下,“这陈戊竟是有这般本事?只手遮天,能掌控这么多事情?来日若是遇见,定要好好较量一番。”
“此人武功奇高,少,将,军不可轻敌。”祁越言语认真。
陈戊之狠辣,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兴许在外人看来,他安静之时的确有些人畜无害,但若是因此而大意,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尤其是,这陈戊死心不改,觊觎百里长安……
“是!”王景恩揖礼。
祁越回过神来,“继续说。”
“此番来武由县,一则是为了铲除阁主大人和千机阁,二则是为了拖住圣教,让公子的人可以找到安宁镇大墓里的东西。”刘鲤有气无力的说着。
祁越知道这件事,但王景恩不明白,“什么大墓?”
安宁镇的大墓?
“安宁镇的大墓里,藏着一样东西,据说是关外传入的,不知道怎么的,就走漏了消息,被圣教的人知晓,所以他们一直在找寻这东西。”刘鲤继续说着,“甚至于,不惜杀光了整个安宁镇的人,为的就是避免消息走漏。”
祁越没吭声,出事的时候,他就在现场,自然晓得当时的安宁镇有多狼狈,满地都是尸体,血流漂杵,惨不忍睹。
“什么?”王景恩愣住,“杀光?你们对手无寸铁的百姓都下此狠手?那可是我大昭的无辜百姓,不是敌军!”
刘鲤垂着头,没有回答。
事儿都出了,还能如何?
人已经杀光了,还能盼着复活吗?
不可能。
刀子落下,回天乏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