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大昭没了,那么这些大昭百姓都会变成奴役。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他们在礼州的巢穴,位于何处?”祁越蹲下来,冷声低问。
刘鲤陡然抬眸,唇瓣微微抖了抖,不知是激动还是害怕。
“与其等着他们来灭你的口,倒不如一锅端了。”王景恩在旁低语,“他们死了,你就能多活一些时日,说不定还能将功折罪,功过相抵了!刘副将,你一直是个聪明人,这道理应该很清楚才是,是让他们死,还是你死全家,自己掂量掂量。”
刘鲤呼吸微促,这根本不是二选一的时候,而是必选题。
“他们……”刘鲤犹豫了一下,看了看祁越,又看了看王景恩,“我可以带你们过去,但希望你们能说到做到,保我性命,留我全家。”
王景恩冷笑,“这事儿还没办成呢,就开始谈条件了?你现在不说,回头人都跑光了,你还算哪门子的功劳?说了,不等于白说?”
“你们……”刘鲤踌躇着,“总归也要,给我一个保障吧!”
王景恩蹲下来,阴测测的盯着他,“你还有得选吗?”
显然,没有。
要么帮着他们端了冥渊在礼州的老巢,要么就被冥渊斩尽杀绝,随时灭口。
刘鲤眼底的光逐渐暗淡下来,徐徐闭上眼眸。
山谷内留了一小队人,其他的都跟着祁越和王景恩,离开了山谷。
外头,也派人把守着。
这是祁越要求的,他留着这山谷还有妙用,自然是要派人守着,这是为了防止外人闯入,也为了防着圣教的人重新回来。
“大人!”赵诚兴奋不已,冲上来行礼,“您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只是,他瞧了一眼王景恩,不知道这些人都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一时间有些愣怔,下意识的往祁越身边靠了靠。
“大人,刘副将呢?”赵诚低声问。
祁越回头看了一眼,“那不是吗?”
躺在担架上,被人抬出来。
赵诚:“死了?”
“那倒没有,此刻还活着!”祁越抬步往前走,“差一口气。”
赵诚:“呸!活该!”
“走吧!”祁越头也不回。
他得尽快办完事,早点回去见她……
不知道,她有没有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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